沅止來不及阻攔,羽箏便已經從牢柱的縫隙中穿梭而過。
她將所有獄卒瞧了一個遍,愣是沒有方才那獄卒的半點影子。
而看守牢獄的獄卒們也知趣,打不過她,只能當看不見,還是該干啥干啥。
當羽箏偷偷遣出牢獄之后,整個帶叟族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護衛們在處理族長尸體時,發現了抽屜里有族長禪位的信件,其中所寫并無疑處,故而大伙都深信不疑。
濁言清在帶叟族的威望很高,此事很快傳了出去,甚至還有帶頭護衛仆子們,前去請了濁言清上位。
他起初是驚愕的,甚至是懵圈的,怎的在家里睡一覺就升官發財了?
他仔細閱讀著這封族長親筆書信,寫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濁言清也猛然清醒。
看來族長是真真切切的死了,而禪位一事也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而屏風內的語鶯啼,還在裝昏迷當中。
隨后在護衛們的稟報下,得知族長被羽箏殺害之后,便又一次的驚掉了下巴!
他怎么也不能相信,這太荒唐太荒唐了,羽箏沒有理由謀害族長啊!
得此疑問,護衛再次解釋道:“聽仆子供認,族長懷疑巫女大人殺害了族長長女與族孫,故而提來巫女大人問話,當仆子送去茶水時,眼見得巫女大人拿著兇器,而族長則被刺死。”
濁言清神色略變,以羽箏的武功,想要殺族長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她又何必這樣破綻百出呢?恐怕是被人陷害所致。
他著急的說道:“速速領我去見一見巫女大人,我要問一個清楚。”
就在濁言清踱步出門時,語鶯啼這時候猛烈的咳嗽起來,還著急忙慌的到處找“爹爹”。
濁言清無法,向護衛們吩咐道:“速速將族長厚葬,我隨即就來。”
仆子護衛們聽令,趕緊退避辦差而去。
此刻他踱步至語鶯啼床榻前,四下打量她一番,又瞬間紅了眼眶。
說道:“好孩子,你沒事就好,為父生怕你惹怒族長而受傷,今兒見你平安,為父便放心了。”
語鶯啼趕緊裝委屈的靠在濁言清懷中,開始嚶嚶的哭泣起來。
還一邊兒哽咽一邊兒說道:“父親,父親,族長不愿意放了少公爺,他還說要女兒陪葬,您救救女兒吧!女兒不想死。”
濁言清趕緊寬慰,并講述了族長已死的事實。
語鶯啼隨即變換神色,裝作驚愕又不可置信的小白兔模樣,拽著濁言清的衣袖,害怕的連連搖頭。
并說道:“不可能,我見族長大人時,他的精神還很好,提來巫女大人,我也瞧了她一眼,兩個人看起來很和氣,怎么會一言不合,就讓巫女大人動了殺機呢?”
濁言清一面寬慰著語鶯啼,一面吩咐仆子端來湯藥為她服下。
直到瞧著她鎮靜下來,這才放心許多。
但眼下他仍舊只調派了一半人馬回到帶叟族,而另一半繼續在外尋找族長長女、與自己女兒兒子的下落。
如今族長已死,首領的位置便落在了濁言清的手里,她趁著此時,趕緊央求濁言清想想救沅止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