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院落中吵嚷不止,濁言清的聲音明顯被掩蓋在喧鬧當中。
就在兩方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巫師忽然縱馬而來。
帶來的護衛也是各個精英,其個頭都比帶叟族的人馬強壯一倍。
粗略算來,大約有百來人左右,仆子十幾人,連同行李都有七八箱,看樣子是來接羽箏回都城的。
瞧這陣仗,可見巫師是將羽箏看的重要無比的。
語鶯啼此時大呼不妙,他的地位頗高,權利除了叢帝與璽潤以外,他可是整個蜀國唯一大權之人。
在族人們紛紛參拜他的同時,語鶯啼也悄悄的,帶著兩個仆子去了后院想著對策。
羽箏見了巫師前來解救自己,心中感動非常,簡直可以用飛奔來形容她跑向巫師的速度。
一聲聲“叔父”喊得巫師心疼極了,這丫頭自來吃苦,如今還險些喪命。
他不但心疼羽箏,更恨族人們的不講理,也厭惡濁言清的優柔寡斷。
他仔細打量著羽箏,這丫頭身上的每一處傷都被包裹的嚴實,但衣服上那數不清的刀口,破的一縷一縷的衣衫,想必是吃了不少苦的。
他心疼的拂了拂她的長發,這丫頭雙手都有傷,他碰的都不敢碰,生怕弄疼了她。
:“是誰?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老夫斬了他。”
此話一出,膽小的帶叟族族人都不由得一顫,連同剛上任的濁言清都不由得畏懼三分。
羽箏拽著巫師的手臂一頓撒嬌,笑說道:“叔父放心,傷我的人,已經被我懲處了。”
巫師寵溺的敲了敲她的額頭,笑了笑,隨即向沅止踱步而去。
他趕緊向巫師見禮問安。
巫師則微微抬了抬他的手,笑說道:“老夫家這丫頭整日里調皮搗蛋,給你惹了不少麻煩,也多虧了你時時保護著她。”
:“應該的,您莫要介懷。”
巫師淡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定格在了濁言清身上,別看他體型肥碩,五官顯得小家子氣又刻薄,但整體瞧著挺精明的。
巫師不愛跟他廢話的,只冷冷的問了一句:“族長之死,你可有查清了緣由?”
濁言清趕緊見禮說道:“證據確鑿,乃仆子們親眼所見,當時唯有巫女大人在場,手持兇器,仆子們也著實被嚇的不輕,當護衛們趕來時,族長大人就逝世在當場。”
巫師冷冷一笑:“哦!既然今兒族人們都在,本巫師不偏不倚,特來親審此案。”
此話一出,帶叟族上下都吃驚萬分,“不偏不倚”還親自查案,明顯是有偏有倚的,何況他們叔侄有些血緣關系,必然袒護,故而都泛著疑慮而不肯退讓。
巫師不悅,揮了揮手,上來幾個護衛,搬的搬桌子椅子,端的端水果茶水上來,看架勢是親審不可了。
他領著羽箏先上座,然后請了沅止與濁言清坐在左右陪同。
故而還順便問了濁言清一句:“族長覺得本巫師親審,可有偏頗?”
濁言清附和的笑了笑,說道:“巫師您能親自來查此案,亦是我帶叟族的福氣。”
巫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望著一眾帶叟族族人說道:“你帶叟族勢力鼎盛,又在你帶叟族的地界上,難不成還怕我這個老人家有偏袒嗎?”
族人們相視而望,隨即嘀咕了片刻,便趕緊向他行禮說道:“那便辛苦巫師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