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露著恐懼,衣衫染滿了鮮血,奔跑時還一瘸一拐,跑不動了時而癱軟在地匍匐。
身后追來兩個仆子,一個拿劍一個帶刀,她們全身倒是沒有傷,反而一身血。
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語鶯啼成了受害者,而她們則是兇手。
一路追趕而來,語鶯啼嬌弱的趕緊喊救命,一口一個“父親”,叫的人心碎至極。
眾人循聲望去,大多都被嚇得一愣!
唯有濁言清慌忙的踱步而去,將重傷的語鶯啼護在了懷中。
甚至一腳踹倒一個氣勢洶洶,追殺而來的仆子。
另一個見之,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能砍兩刀是兩刀。
但巫師身邊兒的護衛可不是吃素的,都還沒有出招,便將兩個仆子給控制住了。
幾個護衛力氣之大,模樣也極其兇狠,瞧著這架勢,好似能一手將她們骨頭捏斷一般。
仆子兩個害怕,跪在巫師面前頭也不敢抬。
濁言清心疼女兒重傷,趕緊命仆子將她帶下去處理傷勢。
可她害怕,害怕丫頭們撐不住說實話,而出賣自己,便百般拒絕,愣是不走。
反而大聲向濁言清狀告道:“父親,女兒不要離開,女兒要狀告這倆仆子,是她們,她們殺害族長大人。”
此話一出,在場一眾人都驚訝了,連同濁言清都愣住了。
:“她們與族長無冤無仇,何苦如此為之?”
語鶯啼趕緊搖了搖頭,說道:“女兒不知道,您問她們吧!女兒方才也是無意聽見她們的談話才知道的,所以才被她們追殺滅口。”
巫師甚覺好奇,望著兩個仆子問道:“你們兩個從實招來。”
她們被語鶯啼逼迫的沒有辦法,也只能認命。
故而哽咽的說道:“族長長女常常拿我們撒氣,動則打罵,輕則關入柴房幾日幾夜不給吃飯,我們想反抗,可族長包庇,還想殺我們滅口,所以……我們二人才起了殺心。”
巫師自也不是那好糊弄的人,趕緊命濁言清請來族長長女的所有仆子來問話。
畢竟是身份尊崇之人,她們不敢隱瞞,便將后母虐待語鶯啼與其護衛仆子之事都說了出來。
直到巫師向她們再問道:“你等又是如何殺害族長?如何逃離?都實話說來。”
倆仆子相視一望,隨即回答道:“只因族長當日尋找長女與孫孫時,遣走了所有護衛仆子,我們趁著伺候的仆子最少時,偷偷潛入的,原本是想求族長放我們一條生路,可他不肯,非要殺我們滅口,為了活命,才失手謀害了族長大人。”
巫師再問:“你等為何又嫁禍給巫女?”
仆子害怕的一哆嗦,緩了片刻神,再次回答道:“巫女大人自持身份高貴,總欺負我們家姑娘孤苦無依,我們想為姑娘出氣罷了!”
巫師冷眸一掃,隨即冷笑著問語鶯啼。
:“巫女去往族長臥房時,你在屋內呆了半個時辰,試問,你與族長又說了些什么?那個時候,族長可有異樣?”
語鶯啼害怕的望著濁言清,躲在他的懷抱不敢動,甚至不敢直視巫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