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與沅止卻相視一望,一個不愿意與語鶯啼矯情,盼著沅止將她帶遠一些。
一個希望羽箏能有些醋意,讓他知道,眼前的人兒對他是否有那么幾分情意。
此刻二楚卻露出了一抹痛苦的表情,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被她欺負的夠夠了,如今還跟著一起,回程的路上不知道自己還要受多少委屈。
他無奈的嘆息著,誰叫他命這么苦呢!
直到這酒宴結束,大伙都各自都忙著整理行李。
瞧著羽箏都有三五個仆子伺候,濁言清也派遣了七八個懂事聽話的仆子嬤嬤給她使喚。
如今正是培養心腹的時候,語鶯啼自然也求之不得。
濁言清跟在后頭好一頓囑咐,真的是舍不得又無可奈何。
大伙直到望著這父女二人磨蹭了半個時辰,這才開始啟程。
一路上,語鶯啼坐在車攆之內,頻頻撩開車簾望向沅止,可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反而一味的追著羽箏的車馬后頭。
巫師縱馬等待著沅止跟上前來,瞧著他對羽箏的心思,心里也不由得哀嘆一聲!孽緣,也不過如此吧!
當然,緩過神來的沅止也看得出,巫師必然有話要問,便先命二楚帶著人馬繼續往前行。
自己則與巫師走在最后。
對于他們二人此舉,語鶯啼獨自泛著嘀咕。
畢竟他們可不是愚蠢的人,任憑自己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可能瞞過他們一輩子。
又或許,他們已經發現了什么疑處也未可知。
直到與人馬保持了一丈距離之后,巫師這才向沅止問道:“聽聞少公爺此次險些喪命,還遇到過幾次刺殺,不知這背后指使之人是何人?”
沅止淡笑了笑。
:“大約清楚此人的目的,只是,前幾次刺殺,更多的是沖著巫女大人而來,到目前,我也想不通,他為何會這樣做。”
巫師心中明了,沅止口中的人跟他心里猜的一樣,只是羽箏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殺羽箏滅口呢?
沅止瞧著巫師思慮過甚,趕緊轉移話題提醒道:“帶叟族族長死的蹊蹺,他的長女與孫孫們也不知所蹤,兩樁案件乃同一人所為,不知您是否要清查?”
巫師淡笑著點了點頭:“濁言清是個糊涂的,好糊弄,但本巫師絕不會放任不管,此事需暗中查探。”
有了巫師這句話,沅止也放心不少。
瞧著沅止今兒這愜意又自在的神態,不由得擔心的提醒道:“此人一直想處置沅家,更想謀害你的性命,如今回了都城你要時時小心。”
沅止自然都明白,隨即趕緊恩謝著巫師對他的提醒與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