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想起方才羽箏在河邊兒發呆的模樣,似乎是有事刻意瞞著。
他忍不住的頻頻回頭望了一眼羽箏所乘的車馬,心里莫名的開始心慌起來。
巫師瞧著沅止的神態,故問之:“少公爺是覺得有何不妥?還是不放心巫女?”
沅止此時反應過來,故作淡笑道:“此次前往帶叟族,為的就是尋找珠璣大將軍,如此空手而歸,巫女必然是擔心且自責的吧!”
聽了他此番說來,巫師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此事還是由珠家自行去處理吧!她一個女兒家,管不了這些閑事,這丫頭向來善良心軟,所以才做了這等不要命的事,還險些真的送了性命,此次回去,我定要好好訓訓她,”
沅止聽罷!心里有些心疼跟擔心,他可舍不得羽箏受罰,趕緊解釋道:“此事也有我的責任,不該任由巫女大人跟著胡鬧,您要訓就訓我吧!莫要怪罪巫女大人。”
巫師瞧得出來,沅止對她是有情義的,可惜孽緣促成,羽箏已經為璽潤所屬,今后如何?恐怕有得一番鬧了。
說巧也巧,正好在今日,帝子也趕回了都城,他并沒有前往政殿向叢帝復命,而是直接去了國相府。
帝子親臨,整個國相府的仆子護衛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
府中上下依舊井然有序,面對如此風光、陣仗浩大的帝子,仆子護衛中雖有駐足觀望的,但也是有規有矩,不會失了國相府的臉面。
璽潤將帝子請去了荷花亭吃茶,只留兩個仆子近身伺候在身側。
璽潤并沒有急著詢問結果,而是淡笑著為帝子續茶。
此刻帝子也顯得十分的沉著冷靜。
良久!璽潤才問道:“不知帝子游玩兒在外,可遇到過什么有趣的事?”
帝子此時淺笑道:“如今整個蜀洲,哪里有什么趣事能蓋過您與啻家聯姻之事。”
璽潤聽罷!冷冷一笑,在他眼里,不過是府中多一個女人罷了!什么納親不納親的,根本不甚重要。
帝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淺淺一笑,抿了一口茶,打趣道:“瞧國相大人的神情,只怕是心有所屬,而非啻家貴女吧!”
璽潤面對一個九歲的娃娃依舊保持著警惕,畢竟帝王之家最是無情,手段心機更是無人可敵。
如若不是時局逼迫,他也不愿意與帝子栓在同一條繩索上。
璽潤只淡笑,趕緊切入正題問道:“不知帝子去往鳳凰山的結果如何?”
帝子會意,隨即從袖中取來一個玉髓子遞給他。
:“這是定情之物,也是信物,交付與我時,半個時辰后,便自裁了,你放心吧!處理的很干凈。”
璽潤滿意的點了點頭,望著這玉髓子,臉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帝子瞧著他的表情,只覺得滲人,便淡然的說道:“此事已經了結,國相大人亦可放心,既無他事,便告辭了。”
就在帝子欲踱步離開時,璽潤再次提醒道:“此事本相希望沒有第四個人知曉。”
:“國相放心。”帝子說完!隨即在仆子們的簇擁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