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沅止很明白,心里也知道羽箏當下的尷尬,便趕緊踱步至她的右手一側。
一來,將C位留給她,好讓大伙多關注關注羽箏。二來,也順便阻斷了她跟月花朝的距離。
軟花柔看得出自己兒子的心思,便趕緊上前拽住羽箏的手。
溫柔的笑道:“真是辛苦巫女大人了,我這兒子向來是不好伺候的,一路上多虧了你不厭其煩,還將我兒伺候的都胖了一圈。”
羽箏表面露著一抹淺笑附和,心里卻快要笑死了。
沅止如今已經瘦了一圈,都是近幾日勞累和受傷所致,這樣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只有她軟花柔敢演。
語鶯啼此刻瞧著她們如此熟絡,心中醋意恒生,臉色也跟著陰沉了下來。
老太太雖明白軟花柔的意思,但也只能配合的露著笑。
而月花朝全程只對羽箏依舊保持一抹姨母笑外,無論二楚在一旁如何搗亂,他的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過羽箏。
見月花朝不理他,又聽軟花柔這樣說來,二楚趕緊上前去傻笑道:“夫人說的是,少公爺好著呢!您瞧瞧屬下,都瘦成猢猻了,再不補補,連個三歲娃娃都打不過了。”
眾人聽罷!各自都會心一笑,尤其是沅如水,半笑半呵斥道:“你呀!就知道吃!還想著跟三歲小孩打架,羞不羞!”
眾人對他又一陣取笑,弄得二楚只能撓著腦袋傻笑。
眼下街道熱鬧非常,來回路過的百姓們實在太多,便不好站在大門口說話,故而趕緊提醒道:“母親,時辰不早了,咱們且回屋。”
:“好好好。”
軟花柔落下一句話,隨即帶著眾人一同往府內踱步。
只是才剛踏進一步,突然察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一眾人同時轉頭望去,正是璽潤獨自一人站在不遠處,傷懷且帶有憤怒的盯著羽箏。
她對璽潤有愧疚,更有自責,本不該不辭而別,可沅止幾次護她性命,這樣的恩情不得不報。
這會兒的沅止心里有些慌了,別看他表面并無波瀾,可內心盼望著羽箏不要跟他走。
月花朝雖對璽潤不甚了解,但看他的神色,似乎是一個有手段的人。
尤其是他對羽箏的眼神,讓月花朝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并且對璽潤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
璽潤將憤怒留給了沅止,卻將傷心給了羽箏。
他心里無比的不是滋味,望著一臉悔意的羽箏,伸出手來擺了擺手,示意羽箏去到他的身邊兒。
她也不愿意逃避問題,也想借此機會與他解釋清楚,便向軟花柔夫婦欠了欠禮,隨即踱步往璽潤身邊兒而去。
沅止剛要伸手去拽羽箏,整個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了,示意著羽箏不要離開。
可卻被軟花柔一把攔住,此時此刻的情景,他沅止不能管,也不能失態,更不能丟了沅家顏面。
語鶯啼瞧著沅止有些難過,趕緊在老太太的示意下,將沅止拽回了少府府客廳中。
加之軟花柔在一旁推搡,沅如水也在左右假笑著低聲勸止,這才成功將他帶回少府府。
沅如水望了大門外一眼,隨即吩咐看守的護衛趕緊緊閉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