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掙扎許久,想著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她與沅止獨處那么久的日子里……。
他不敢再想下去,害怕自己發瘋,便干脆踱步至屏風后,在羽箏的面前站定。
此時紅腫著小唇的羽箏,望著璽潤那抹因過度難過而涌來的憤怒。
想著璽潤莫名其妙的無禮,心里也來了氣,轉身就要離去時,璽潤再次忍不住的將她猛然拽了回來。
半點溫柔都沒有,只沒好氣的質問道:“你難道就沒有一絲悔意嗎?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兒愧疚嗎?你把我當什么?離開時不聲不響,一句話也沒有,你若不愛我,大可言明,何必偷偷摸摸與沅止去私會。”
聽了沅止如此說來,羽箏也從委屈跟憤怒中冷靜下來,她本身的性格就清冷,不愿意廢話,也不是吵架的那一掛。
故而解釋道:“去尋珠璣的路途中,我多番受他照拂,幾次被他救了性命,先前他被困帶叟族,我不得不前去還他這個恩情。”
璽潤再次氣結,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大可告訴我,我替你還了人情,或是離開時,你告知我一聲,也好讓我安心。我原以為你生我氣,每日夜里守在門外傻傻望著你熄了燈,才放心離開,可你呢?人卻在沅止那里,叫我如何不生氣?”
羽箏冷笑道:“若我直言,你會同意我去營救沅止嗎?”
璽潤聽罷!隨即一怔!當然,他自不會同意,更不會允許沅止活在這世間。
羽箏似乎已經從他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故而也露出一抹失望。
當她想要再次逃離之時,璽潤突然問道:“既然回來了,為何,依舊跟隨沅止去了少府府?”
羽箏已經生氣非常,便冷冷答道:“君未曾撤掉旨意,我不能失職,照拂老太太是君的意思,也是花柔夫人的囑托,我以為你會理解。”
璽潤此刻嫉妒、憤恨的冷笑,望著羽箏眼神中再也沒有了容忍。
這是她第一次想要逃避璽潤,她害怕再與璽潤吵下去,也許,兩個人冷靜冷靜,這份感情就還會保得住,故而依舊沒有猶豫的想要離開。
璽潤踱步上前,特意將大門大開,眼神灼灼的望著羽箏,滿眼失望的對她說道:“你覺得,你有這本事走的出去我國相府嗎!”
羽箏氣結,冷眸掃了一眼璽潤,又隨意望了一眼院落。
此刻,她突然察覺了暗處數不清的暗衛,其各個內力深厚,看似都是武功高絕之人。
這一次,恐怕真的要被璽潤圈養了,甚至可能會真正的成為金絲雀。
她極其厭惡璽潤的做法,但卻也沒有跟他置氣,自己深愛的人嘛!怎么樣也舍不得對他發脾氣。
羽箏此刻沒好氣的一把將璽潤推了出去,緊閉房門,堵在門口根本不愿意放他進屋。
璽潤憤怒的想要敲門進屋來著,可剛到門口卻又住了手,他不知道該跟羽箏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意。
倒最后,只能獨坐門口的階梯上,無奈扶額。
就這樣,兩個人彼此都不肯見對方,傻愣愣一守就是兩個時辰。
月花朝在此期間也想闖入別院,甚至也想過偷偷潛入,但是別院的護衛武功實在太卓絕,屢次都無法成功進入別院半步。
不但受了重傷,還險些丟了小命。
索性逃命時,遇上了弗如的小徒弟,不然還真的會倒霉的死在大街上。
由于羽箏心緒實在太混亂,甚至還在與璽潤慪氣中。
她顧不得那么多,只躲在房內的角落里發呆,直到后來,冷靜之后,才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