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免有些擔心的提醒著沅如水。
:“如今,國相的權利越來越大,又十分受君的寵信,你在政殿之上,莫要與他有背駁,凡事順從、知進退,方能保我沅家平安。”
軟花柔最不屑于老太太的作風,卻也不敢再表面駁斥她,故而只在一旁但笑不語。
反觀沅如水就春風滿面,得意非常的笑道:“母親放心,兒子很是清楚的,為了沅家基業,兒子哪里敢犯渾,如今已投靠在國相大人麾下,不論政殿之上有多少動搖,也不會牽連我沅家半分。”
老太太此時才放心的長舒一口氣。
:“那便是最好。”
老太太說完!瞧了語鶯啼一眼只見她拼命的往沅止碗里夾菜,笑吟吟的向他示好。
可反觀沅止呢!他卻心思滿懷,愁容滿面,獨握著酒杯,不停的給自己灌酒。
而二楚這個憨憨,愣是在一旁一杯杯的給他斟酒,也不知道酒入愁腸愁更愁的道理,以為將自己主子灌醉了,也就不會有傷情愁緒了。
軟花柔心疼兒子,可桌面兒上又不好勸,怕被某些有心人傳了出去,對沅家顏面不好,影響少府府的名譽。
可一心想將語鶯啼塞給沅止的老太太,卻不想讓少府府平靜如常。
非得在此時提醒著干飯的沅如水。
說道:“眼見得房國朝拜之事一過,國相大人的納親之事就要提上日程,你可得用心備上一份厚禮,莫丟了我沅家的體面。”
沅如水這憨憨,哪里知道老太太的深意,只高高興興的點頭附和著。
而聽了此話的沅止,就更加憂愁了,他居然不知羽箏愛璽潤愛到這種程度,寧愿去做他的室寵,也不愿意另擇他婿。
語鶯啼放下手中竹筷,掃了一眼憂愁的沅止,淡笑道:“到時候公爺您,得備兩份兒禮才說得過去,國相府那日恐怕要做兩樁親呢!”
此話一出,軟花柔臉色一頓,冷眸掃向語鶯啼,露出的殺氣,唬的她一頓,隨即閉嘴不再敢提及。
沅如水卻懵懂的再次詢問語鶯啼此話何意?見她不敢說,還要強硬再三詢問。
此刻老太太也瞪了語鶯啼一眼,隨即面對沅如水夫婦但笑不語。
此時軟花柔沒好氣的踩了沅如水一腳,好提醒他這憨貨閉嘴。
幸而他們夫妻幾十年來養成了默契,軟花柔一發火,他便懂事的趕緊閉嘴。
但此時的沅止依舊頂著愁容,誰也不理,自顧自的酗酒,甚至連半點飯菜都不曾吃。
直到他最后實在頂不住,趕緊裝醉,在二楚的攙扶下,回了臥房休息。
原本軟花柔的意思是讓二楚,好生守著他莫干傻事,誰知他卻被沅止無情的一腳踹出了房門,大門“砰”的一關,直接給他吃了個閉門羹。
毫無睡意的沅止,悄悄去了閣樓頂樓,迎著夜里的風,興許能讓他心情平復些許。
二楚這個憨憨,以為自家主子正在屋內哭鼻子呢!還忍不住搖頭嘆息!
嘲笑道:“唉!可憐的少公爺,好好讓他哭一回吧!不然早晚得憋出毛病來。”
嘀咕完,隨即在門口找了個最舒服的地方打起瞌睡來。
也正是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里,羽箏因天氣炎熱而無法入睡,故而踱步至院子里乘涼。
夜里的院落里涼爽無比,巧在也沒有月色,四處都黑漆漆的,羽箏縱身躍上一顆芙蓉樹上,正在打盹時,突然聽見幾個仆子也扎堆乘涼,八卦起啻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