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僵持不下時,仆子上來了兩三個,趕緊勸說著羽箏回屋休息。
她環視一周,心中又急又氣,想必此次自己,要真正的成為了那金絲鳥了。
為了幾個仆子的性命,她無奈乖乖回了臥室,望著窗外的景色,再一次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或許自己真的大錯特錯,她也自責自己的愚蠢,不會處理人情世故。
更恨自己不懂得情為何物,輕而易舉的愛上璽潤,被傷透之后,想要逃避,卻牽連了旁的無辜之人。
羽箏精神再一次崩潰,癱軟在床榻之上,再一次哽咽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不覺中,從袖口露出一角的錦帕,終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依稀記得,當日半路跳出來的小姑娘,著急的將錦帕遞給她,沒有只言片語便跑的無影無蹤了。
羽箏緩了緩心神,打開錦帕仔細一瞧,這封求救的血書,寫盡了正在受苦的人兒的悲情與苦難。
她仔細望著這血書的筆記,最后落筆的“珠璣”倆字,讓羽箏心神一顫,既是擔心又是著急。
如今整個院子被看守的十分嚴密,連同一只蒼蠅都難得飛出去,何況是她這么一個大活人了。
她該怎么辦?將信送出去求救!可自己沒有心腹,送信的話,恐怕還會被璽潤截下,她該怎么辦?
羽箏再次將珠璣的血書藏進袖中,從窗外瞧了瞧院落外。
除了幾個仆子守著外,便不見任何護衛的身影。
她試探性的一步步踱至門外。
見了羽箏出了房門口,仆子們趕緊攔住去路,并向她詢問道:“巫女大人有何要緊事?您盡管吩咐奴們去做便是。”
羽箏不悅,也更是無奈,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她并沒有理會仆子們的好言相勸,只冷漠的將院落環視一周,執意要踱步往別院大門外走去。
仆子們大都手無縛雞之力,她們攔不住羽箏的硬闖,又不敢動手對羽箏無禮。
實在沒有辦法之下,仆子們趕緊瘋狂奔向羽箏面前,帶著其余仆子跪倒一片。
為首的嬤嬤磕頭勸止道:“請姑娘饒命,若今日奴們放任了您出別院,那么明日,我等便只有血濺當場,還請您可憐奴們的一條賤命。”
羽箏原以為這幾個嬤嬤仆子不過是在誆騙自己,想嚇唬自己回頭罷了
便沒有在意,依舊往別院的大門外踱步而去。
誰知幾個仆子再次上前,依舊筆挺的跪在她的面前,各個都從袖中取出短匕,脅迫在脖頸前。
羽箏一驚!瞧著這些仆子的模樣,想是來真的了。
為首的嬤嬤再次說道:“請巫女大人回屋休息,不然我等只好以命相搏。”
羽箏實在無法,只好先回屋再說,畢竟她們也是無辜,不能受到自己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