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羽箏將要踱步回屋時,只聽院子外一陣打斗之聲,看來是有人為救她而來。
掙脫掉簇擁而來的仆子們,直奔院落而去。
引入眼簾的正是月花朝拼殺在院落里。
他原本受過重傷,此次殺出一條血路來給羽箏,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
這家伙實在太能抗,兩次被璽潤的護衛打成重傷,兩次都滿血復活再次營救羽箏而來。
她感動于能有這樣的好友知己,也擔心于唯一的好朋友就此送命。
幸而此時,弗如的藥徒也趕了來,讓本來將要吃敗仗的月花朝,又多了幾分勝算。
羽箏此時已經感動的紅了眼眶,瞧著月花朝有些不敵,趕緊上前救他,將之護在身后。
護衛們對羽箏只敢攔,卻不敢對她動手,如今被她不顧性命的將月花朝護在身后,實在無從下手之下。
為首的護衛趕緊向羽箏勸止道:“巫女大人,請您莫要為難屬下們,此人是國相點名要的首級,望您莫要插手。”
羽箏只冷笑,隨即快速重傷一名護衛,奪了他的大刀,威武霸氣的握刀抵抗。
但——也正因為此刀,讓她再次驚懼幾分,甚至還有些不可置信。
要她如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又能如何再信任璽潤。
這大刀與自己幾次刺殺有著莫大的聯系,那刀柄上的芙蓉花浮雕,卻是那樣的硌手。
就算此前已經發現了清二白的身份,她都未曾懷疑到璽潤身上,如今這證據卻從國相府發現,她——心如刀割。
羽箏紅著眼眶,望著這群護衛們手中那明晃晃的大刀,覺得莫名的諷刺。
當初她竟愚蠢的懷疑到沅止身上,如今看來,都是璽潤搞得鬼,可她不明白,不明白為什么璽潤想要殺她,更不明白璽潤為何要利用自己。
等到清二白縱身躍來時,她神色才回轉過來。
可是——這場廝殺終究是與璽潤最后的糾纏,她痛苦的望了別院一眼,摻有雜質的愛情,不配她用一生來愛他。
三人的實力確實也不大能撼動這群護衛,原本大伙都不敢對羽箏動手,等到清二白下令,取羽箏首級者有重賞之后,一眾護衛都踴躍的放手攻擊。
羽箏武功并不弱,自然也能抵擋一陣。
而月花朝的小命并不值錢,故而護衛們也沒有在意他。
至于弗如的幼徒,他們就更沒有放在眼里了。
整個院子里,除了額外幾個護衛抵擋月花朝與藥徒二人外,剩余全部拼命的想要羽箏首級來邀功。
她愣是殺出一片血路,直逼別院大門外,趕緊吩咐月花朝與藥徒先逃命。
可他二人不肯,說什么也要同生共死。
待到清二白逼近時,羽箏最后一次向他詢問一個答案:“殺我的命令是璽潤的意思?還是你清二白自作主張?”
清二白發出一陣冷笑。
:“有什么區別嗎?”
羽箏堅定的點了點頭,急切的追問道:“回答我。”
清二白神色依舊,但眼神里的殺氣越來越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