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回答著:“至始至終,主子都未曾喜歡過你,你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如今你太不聽話了,對主子已經沒有了用途。故而派我等來要你的命。”
羽箏此刻紅著眼眶流下一滴淚來,又氣又急之下,便一口鮮血噴出,絲毫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清二白自然舍不得放棄這樣好的時機。
既然羽箏一心求死,那么他正好成全她,也正好為他家主子除去羽箏這么個禍患。
就在千鈞一發時,院落大門突然破開,涌來好幾個儒醫打扮的少年。
羽箏認得,他們都是弗如的徒兒們。
為了救她,也是拼盡了全力。
雖然仍舊如同螳臂當車,但也給羽箏等人爭取了逃命的時間。
畢竟是大白天,來往的百姓多不勝數。
況且整個蜀都,沒有一個百姓是不認識弗如的徒兒們的。
加之璽潤置辦別院也是偷偷摸摸行事的,便不敢對他們大打出手。
直到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清二白吩咐眾人蒙好面紗,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眼睜睜看著羽箏被一眾人救走。
清二白再蠢也知道璽潤此時的處境不宜出現差錯與詬病,故而趕緊命護衛們將別院大門緊閉。
百姓們好奇心大,但記性也不好,議論片刻便都散去了。
一眾人趕緊逃往華醫堂,該處理傷勢的就趕緊處理傷勢。
除了一群人的呻吟聲,便只有羽箏獨自一人在角落里傷心難過。
方才清二白的每一句話都不斷回蕩在腦海中,那眼淚嘩啦啦的止不住的流,也許她該親自質問璽潤,可突然覺得再也沒有那必要了。
羽箏望了一眼月花朝等人,他們受傷太嚴重,也不好叨擾,便略微換了一套衣衫,再次瞧了一眼那封由珠璣親寫的血書。
辛荑閣的方向她認得,便喚來受傷較輕的小藥徒,吩咐他前往珠家與沐家,將珠璣被困之事通報給兩家主君主母,自己則前往辛荑閣而去。
月花朝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心里著急,便向小藥徒打聽了緣由。
他初來乍到,哪里認得路,就算此刻想要跟上去,因為重傷,也根本沒有力氣。
辛荑閣三個大字實在太顯眼,又曾聽自己的師父提及過,這地方的掌柜換了一代又一代,經久不衰。
如今成為了皇家驛站,也是氣派非常。
門外的幾個護衛都是房國來的,他們各個腰間佩劍,筆直的站在門口,掃視著來往的百姓,生怕有可疑之人前來行刺一般嚴謹。
羽箏隨意找了一家鐵匠鋪,挑選了一把最上好的長劍,付了銀錢就往辛荑閣踱步而去。
門外的護衛們自然也不肯讓進的,兇神惡煞的呵斥著羽箏趕緊離開。
今兒此來是為救人,誰阻攔都沒用。
見羽箏冷眸而視,神色凌厲而怒,整個人都清冷的冒出一股寒氣。
全身帶著的一股殺氣,使得一眾護衛開始警惕起來。
心知這丫頭要硬闖,又呵止不聽,兩方便大打出手。
這樣有意思的場面,自然也引的百姓們紛紛前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