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吩咐藥徒盡量護住他二人的心脈,但凡能有為此解毒的辦法,都要試上一試。
而此時的沅止也喚來了珠家仆子,詢問了珠家夫婦大約什么時候能趕回來?
順便吩咐了二楚趕緊前往沐家,書信一封,將沐家夫婦一并召回都城。
羽箏還是不放心,便親自為珠璣探了探脈,果然如那藥徒所說。
此時干著急也是無用,眼下唯有兩個法子,一是再闖辛荑閣向水陌殤逼出解藥,二是廣發召醫帖子,重金請來蜀國各地儒醫為珠璣沐玄若二人看診。
不論用哪一種法子,她都必須再回一趟少府府,想要知道弗如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在她思慮間,二楚已經辦差回來。
沅止悄悄將他帶至一旁,詢問了璽潤眼下的境況。
方才沅止吩咐他去沐家送信時,給了他眼神示意。
在這方面十分聰慧的二楚,自然能明白他的深意,故而才跑的那么快的出府查探。
為了自己家主子的未來幸福,這種事辦起來,他也樂意之至。
便趕緊回稟道:“聽聞國相大人回府之后,便突然病倒了,請了都城最好的儒醫前去看診,此事還驚動了君王,也派遣了好些疾醫前去診病,似乎此次是真的病的不輕啊!”
沅止面色雖依舊,但內心確實是高興的。
況且他本是權臣,迫害好幾位忠臣良將不說,還對其后嗣趕盡殺絕,眼下若不是左政史與他權衡著,估計他還得翻天去了。
其次便是羽箏,璽潤負她,欺辱她沒有家族扶持,便隨意踐踏她的尊嚴,堂堂巫女竟被他玩弄了去,心中本想好好教訓他來著。
羽箏此時已經囑咐了藥徒好一番,這才踱步出了臥房,瞧著他們主仆二人商議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故而沒有打擾。
等到最后,只與他們擦肩而過,速度之快,沅止都要快步追趕才能趕上她的步伐。
故而趕緊出言詢問道:“你要去何處?”
:“回少府府。”
二人說話間,已經踱步至大街上。
沅止突然察覺出有人跟蹤,便趕緊拽著羽箏往小胡同里竄。
躲在了隔壁小院中,望著街道兩旁,偷偷觀察。
果然——跟蹤之人已經追了上來。
可令羽箏驚訝的是,來人居然會是清二白。
難不成到現在,璽潤都還不肯放過她嗎?非要她死了,他才甘心滿意?
此刻的她,再次紅了眼眶,甚至是錐心的心痛涌上心頭。
沅止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上,此時想寬慰她,可話到嘴邊兒又說不出口,若真勸了,反而會讓她更難過。
直到清二白找尋半天,失望離開后,沅止才帶著羽箏從別人的小院兒內躍了出來。
經過此次的大意被跟蹤,沅止只能帶著羽箏一路走最隱蔽的小路趕往少府府。
偷偷回來的三人,正遇上軟花柔往羽箏臥房送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