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鶯啼雖不敢當著老太太的面兒失態,但心里卻是緊張的,盤算著沅止會不會因為此事來找自己麻煩。
可眼下正當沅止去探望羽箏時,弗如已經被她安排妥當,并請求沅止將弗如留在身邊兒照顧。
她不敢告訴沅止實情,更沒有沖他發脾氣,而是盡量克制著心緒,好言好語的與他閑話。
畢竟此事與他無關,又何必牽連旁人呢!
沅止不疑有他,瞧了沉睡的弗如一眼,心里不由得哀嘆,從此,想要與羽箏獨處都難了哦!
羽箏近乎試探性的詢問了一番老太太與他的談話。
沅止自然也老實回答。
聽聞老太太欲將語鶯啼推諉來照顧自己。
她便靈機一轉,笑說道:“還請少公爺轉告老太太一聲,就說羽箏謝過她的好意,便請語姑娘明日開始來照顧我幾日,以后傷勢大好,必有重謝。”
沅止起初有些錯愕!但見弗如今兒如此憔悴模樣,怕是緣由不簡單,他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便也淡笑道:“好,既然你愿意,明日我便派人去請表妹來照顧你。”
羽箏趕緊應“是”,生怕沅止會反悔似得。
隨即近乎攆客般的向他說道:“我也乏了,還請少公爺容我歇息片刻。”
沅止淡笑著點了點頭,并囑咐了羽箏一番,這才舍得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一日下來,弗如也醒過好幾次,但都鬧騰的厲害,每一次都要將她打暈才能很好的為她處理著傷勢。
羽箏一面心疼著流淚,一面忍著心痛為她處理著流膿的傷口,直到自己都忍不住難過。
其實她心里也急,期盼著弗如趕緊醒轉,畢竟珠璣與沐玄若的性命,還等著她來想辦法施救呢!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日一夜,第二日一早的政殿之上,卻熱鬧非常了。
房國扣押珠璣與沐玄若一事,弄得叢帝頭疼腦漲。
何況還是在天子腳下,都城別院大白天縱火一案。
更有巫女勇闖辛荑閣,大戰房國一眾護衛之事,叢帝簡直就像是那不倒翁,事情多的搖頭晃腦。
他望了一圈政殿內的官宦們,唯獨不見璽潤在場,故問道:“今日怎的不見國相大人。”
此時啻家主君恭敬的上前回話道:“稟君,昨日國相大人偶感風寒,說是嚴重的很,如今都還不能下床,故而告假幾日。”
叢帝擺了擺手,病假嘛!他自然準允。
隨即說道:“近日連發慘案,尊顧憂不及,房國朝拜之事,便先擱置著吧!”
眾臣聽罷!一陣附和:“君圣明。”
至于其他事,叢帝無心多管,只一心想著尋妻之事,故而想擺手罷朝來著。
怎奈左政史不依不饒的上前作揖見禮說道:“不知大將軍與沐少公被房國使臣扣押一事,君打算如何處置?”
叢帝不悅,思量片刻說道:“尊自有論斷,待到珠家與沐家人馬一并回來后,尊也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