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好一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模樣,沅止無法對她有一絲不滿,只能淡笑著說道:“我有話同巫女大人講,表妹可否先退避?”
語鶯啼此時尷尬非常,趕緊與仆子踱步出了房門。
可她心里難受啊!一來是因為沅止對她毫無感情可言,二來是弗如這么個活口,時時讓她提心吊膽。
她竟不知,到底是老太太刻意留著她牽制自己,還是老糊涂了,忘記除去弗如這么個禍害。
她是知曉羽箏脾氣的,一旦被她知道自己傷害了弗如,自己的下場估計會跟她的后母差不多。
語鶯啼急匆匆趕往臥房想著對策。
而此刻,沅止望著昏迷的弗如,喚來仆子,請來了弗如的藥徒為她看診。
畢竟師徒情深,藥徒見了自家師父重傷成這樣,心里即是心疼,也是悲憤。
連同為弗如把脈的雙手,都不由得顫抖。
此時的羽箏,也紅了眼眶,故而都不敢看這藥徒一邊兒流淚,一邊兒為弗如處理傷勢。
索性還有的救,不然羽箏估計得以命抵命不可。
沅止望著羽箏那惆悵的神色,也自知錯在自己,如若不是自己大意粗心,弗如自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隨即又吩咐了幾個仆子前來照顧弗如,順便將熬藥的灶火都搬到了羽箏的園子里來,方便一日三次熬藥,也順勢抵擋一些不安好心的監視者。
羽箏深知沅止心意,便趕緊道謝。
可他,只覺得這都是自己該做的,故而沒有接受她的欠禮。
直到藥徒開好了藥方遞給羽箏時,她這才向藥徒問道:“阿如身體如何?可否能挪動身軀?”
沅止聽了大急,害怕這丫頭帶著弗如離開少府府,這樣以來他就很難再見羽箏的面兒了。
而藥徒也是一怔!趕緊提醒道:“巫女大人要帶師父去何處?如今最是不好挪動的時候,一旦有所差錯,恐有性命之憂,還是讓師父能靜養幾日,或可好轉。”
羽箏無奈輕嘆!此刻想要帶弗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恐怕是難了。
沅止已經放下心來,趕緊寬慰著她的心緒:“巫女大人請放心,我少府府有的是珍貴藥材,盡管拿去用就是,還有府中護衛仆子,都是我身邊兒的心腹,一切你只管放心。”
羽箏無法,也只能先待在少府府,麻煩沅止幾日的照顧了。
此時正是“攆走”弗如藥徒與羽箏獨處的時候,便趕緊命仆子出去抓藥,順便派人將藥徒送出了府。
沅止望著羽箏一臉擔心弗如的樣子,就要上前寬慰時。
軟花柔卻突然帶著一些珍貴的藥材踱步而來,弄的沅止無奈至極。
她先瞧了一眼不滿的沅止,后又面帶微笑的望了一眼羽箏,但當掃向床榻上的弗如時。
軟花柔竟是一頓,甚至是驚愕的發了一會兒愣!
隨即反應過來,說道:“這孩子怎的突然就病成這樣?當初我也來瞧過她幾次,精神還好好的呀!”
軟花柔一面犯著嘀咕,一面望著沅止,想要尋求一個答案,哪知沅止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并不知其中內情。
此刻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懷疑老太太的念頭,除了她老人家,誰還會忍心動弗如一根手指頭呢!
瞧著羽箏惆悵,趕緊上前勸慰道:“你也莫要太擔心,本夫人帶了許多藥材來,正好可以為弗如煎制服用。”
羽箏趕緊言謝,此等恩情,至少來的真誠,所以她對軟花柔也是極度尊敬的。
可軟花柔也是為了兒子今后的幸福罷了!故而將沅止拽近羽箏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