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向自己兒子使眼色,一面說道:“巫女大人有何需要,本夫人這兒子是可以辦到的,萬事莫要親力親為,吩咐咱們家少公爺去做就是了。”
羽箏不敢受,就要推脫軟花柔的好意之時,沅止慌忙附和道:“母親說的是,我也樂意之至。”
羽箏不自在一笑,趕緊與沅止保持一定距離。
軟花柔見狀,又將沅止往她身旁推了推,隨即找了個由頭走了。
倒也給足了他們單獨相處的空間。
可正當沅止欲開口說話時,此時弗如再次痛苦的咳嗽起來。
羽箏大急,只忙著照顧弗如,卻沒有注意到沅止在她面前的欲言又止。
可當弗如睜開眼的那一刻,望著沅止再次大呼小叫起來。
她把他當做了老太太身邊兒的護衛,常常鞭打她的那個壯漢。
故而只躲在羽箏懷里,緊緊的環抱住她。
連看沅止一眼都不敢,甚至不斷喝罵沅止,讓他滾出房外去。
她的舉動,讓羽箏誤會了沅止,望著他的神色,竟多了幾分質疑與凌厲。
沅止趕緊解釋著:“巫女大人你要相信我,近兩月余,我都是同你在一起的,如何能傷的了她呢?”
羽箏此時反應過來,可望著弗如如此痛苦的模樣,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瞧著她如此傷懷,沅止也來了氣,轉身就急匆匆的往后院跑。
記得當初他是派遣了兩個仆子伺候弗如的,如今回來,不但沒有看到她們在身旁照顧弗如,反而還不見了她們身影。
到底還是因了羽箏,暗自派遣了二楚去暗查。
一個不知為何被老太太打死了,一個被派去了后院做苦活。
也是從那日起,這丫頭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甚至是不與人相處,獨來獨往的干著最苦最累的活。
當沅止來到她的身邊兒時,這丫頭是很驚愕的,便趕緊向沅止行著大禮。
因為不能說話,只能“嗯嗯”出聲。
沅止掃了一眼院落,起初來圍觀的仆子,被他那冷漠的眼神,唬的趕緊四散離去。
對于仆子們來說,他的震懾力足以可以嚇死一頭牛。
故而只需他一個眼神,所有仆子都只能裝聾作啞,老實干活。
沅止拽起地上還跪著的啞巴仆子,直奔羽箏臥房而去。
仆子被嚇的花容失色,一路被粗魯的往羽箏面前帶,直到見了病床上昏迷的弗如時。
她這才懊悔而痛苦的流出了眼淚。
羽箏望著一臉嚴肅的沅止,又掃了一眼匍匐在地哭泣的仆子。
他便趕緊上前解釋:“這丫頭被割了舌頭,已經說不出話來,另一個伺候弗如的仆子,已經不知緣由的死了。”
羽箏此時明白了沅止深意,看來自己懷疑語鶯啼跟老太太,也被他看穿了。
可他為何要這么做呢?還是說他可以公平公正的為弗如主持公道,大義滅親呢?
瞧著羽箏因惆悵而發呆,便也沒有提醒她,趕緊找來錦布與筆墨遞給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