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良久之后,羽箏才冷靜下來,掙脫出沅止那溫柔的懷抱,望著在一旁蜷縮著哭泣的仆子。
這丫頭已經被老太太傷成這樣,今兒若完好無損的回去,恐怕會讓老太太懷疑,反而會被迫害滅口。
沅止一眼瞧出了羽箏的心思,故而說道:“你想留著她,便留著吧!”
羽箏意外的望著沅止,沒想到他竟會了解她了解到如此地步。
便點了點頭,隨即向沅止道謝。
可呆愣的仆子卻高興的激動非常,望著沅止欣喜的發愣。
羽箏趕緊提醒著她:“還不向少公爺恩謝。”
就在仆子反應過來,欲向沅止磕頭謝恩之時。
沅止只揮了揮手。
:“不必了,這也是巫女大人的意思,以后便好好服侍著,不可有一絲差錯。”
仆子帶著哭腔,笑吟吟的向二人道謝才罷!
沅止望著羽箏,依舊那副溫柔的模樣,隨即說道:“珠璣與沐玄若你便放心交給我,如若有什么要緊事,我會吩咐二楚來通知你。”
羽箏感激沅止的一次次悉心照拂,心里對他是有尊敬的,故而面對他,從來都是比較聽話的。
可沅止卻不同,他希望羽箏在自己面前是一副真性情模樣,就像她在璽潤面前那般任性、活潑、開朗、而又自在的模樣。
可往往,羽箏對他的感情,永遠是身份上尊敬,職位懸殊上的距離。
幸而二楚來得及時,說是沅如水來請。
羽箏這才借故趕緊將沅止“送”出了房門。
一路上,瞧著二楚那急切的步伐,躊躇的神色,沅止過于好奇,便詢問道:“這是怎么了?把你為難成這樣?”
二楚不好回答,那被愁的一副“囧”字的五官,只輕輕掃了沅止一眼,無奈的說道:“您還是親自去瞧瞧吧!”
沅止起初沒當一回事,便直徑去了沅如水書房。
好家伙,剛剛踱步進屋,沅如水就拿著雞毛撣子狂朝沅止后背打。
唉!經常被他老爹打習慣了,也成了自然,甚至是乖覺的跪在地上,筆直的向沅如水行禮說道:“父親息怒,是兒子的不對,您盡管出氣。”
瞧著沅止跪地,二楚自然也不能站著,便也跪在一旁請求沅如水的原諒。
這下可好,他原本只是想展現展現自己做父親的威懾力。
誰知道這孩子從小就這么愛硬抗。
此話一出,打他吧!自己又心疼,不打吧!又覺得自己挺沒有霸氣的。
沅如水幾番下不去手,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故作生氣的向沅止怒斥道:“你也知道錯啊你!我原以為你此去辛荑閣救巫女,沒想到,你也跟著發瘋,居然斬殺了人水陌殤所有的親信。”
沅止聽罷!掃了一眼二楚,除了他這個嘴巴沒有把門兒的,誰還會造出這樣的謠來。
二楚猶如犯了錯的孩童,趕緊低著頭,委屈的什么話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