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沅如水已經氣急,隨即拿著雞毛撣子,不輕不重的給了沅止一膀子。
再次呵斥道:“你看他做什么?難不成一個護衛還能逼迫你去辛荑閣殺人?此事若傳了出去,被君知曉了,別說你了,我們整個沅家都得完蛋。”
原本此事已經平息,也沒必要再提及。
誰知沅止卻隨意脫口而出道:“君已經知曉。”
:“什么?”沅如水大驚失色,甚至是暴跳如雷。
他指著沅止,被唬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顫抖著雙手,拿著雞毛撣子就瘋狂的往沅止身上打。
沅止沒有半點懼意,甚至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反而十分冷靜的說道:“父親不必驚慌,幾日前,政殿之上,君已經妥善處理了此事,房國使臣也愿意將此事化小,故而大都沒有往外聲張。”
此時的沅如水這才放心的長舒一口氣。
思量許久,利弊分析之后,便趕緊向沅止囑咐道:“如今國相與啻家聯姻在即,巫女與他又多番牽絆,為了沅家基業,你還是早早的將她安排去別處,或是送往巫師閣,亦或是向君言明,老太太身體已經好轉,不需要巫女再照拂身側,總之,趕緊將人給我送出府去。”
沅止不悅,著急的回復道:“其他的兒子都能準允,唯獨巫女一事不可。”
此話一出,沅如水“騰”的一下子來了氣,大聲向他呵斥道:“忤逆不孝子,老子的意思還需要你個做兒子的準允不準允嗎?就現在,此刻,趕緊給人轟出去。”
沅止跪在原地,一動不動,固執的連一絲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沅如水這下可被氣的不輕,舉起雞毛撣子又是一頓抽。
二楚再一次護在沅止身上,幸而沅如水打的也不是很重,對于他們這種行軍打仗的人來說,這也只算得上撓癢癢罷了!
沅如水打的有些累了,那肥碩的身軀,根本就欠缺運動量的他,區區舞兩下就累的不行。
他喘著粗氣,再次怒喝道:“臭小子,你到底要不要把人給我攆出去?”
二楚趕緊給沅止示意,再不同意,只怕都得把沅如水給氣死。
可沅止固執且堅定的冷冷說道:“請父親恕罪,兒子恕難從命。”
沅如水再次氣結,對于肥胖的人來說,心臟多多少少有些問題,被沅止這么一氣,都恨不得自己給自己掐人中了。
索性軟花柔來的及時,望著自己媳婦兒不悅的神色,沅如水即刻認慫。
被氣出來的心臟病突然就好了,笑盈盈的說道:“夫人怎么來了。”
軟花柔此刻只輕輕抬了抬手,沅止二楚會意,趕緊起身杵在一旁。
哪知沅如水剛要開口訓斥,軟花柔卻露出一抹要吃人的笑容,掃了沅如水一眼。
對著沅止更加溫柔的說道:“你父親這里有我呢!你們且下去吧!”
兩個小伙子如釋重負,趕緊見禮就逃命似得跑了
身為父親、夫君的他,也是無奈至極,誰讓少府府是軟花柔當家做主呢!
在自己媳婦兒面前,就如那小狗子一般乖覺聽話。
便趕緊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按摩,還得時不時問問軟花柔按的舒不舒服。
乘著軟花柔心緒片刻轉好,趕緊向她告狀道:“咱們孩子實在不成體統,如今應與巫女保持距離才是,整日里太過于親密也不好,故而我才讓止兒將巫女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