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沅止與二楚已經在院落外耐心等待著。
唯有葉知秋與相玉質二人去了羽箏臥房求見。
早前就有仆子來稟報過,羽箏弗如也有幾許心里準備。
甚至還為虛弱的弗如穿戴好了一身干凈衣裳。
她扶著執意欲起身的弗如,乘著這倆夫人還沒有來至身前。
羽箏問道:“你撐得住嗎?”
弗如點了點頭,為能救人性命的事,她從來不矯情,也不拖延。
既然兩家主君主母都來請了,她便沒有自私自利獨享安逸的理。
不過半盞茶功夫,兩夫人已經急匆匆趕來。
四人相視一望,這里的每一個人都顯得那么狼狽跟憔悴。
見了弗如,趕緊行跪拜之禮。
這種折煞之禮本是她不該受的,便趕緊急切的去相扶。
怎奈一著急,牽動傷口,疼痛襲來,便猛烈的咳嗽著。
倆夫人即刻會意,也不在拘泥于小節。
:“姑娘若撐得住,還望你踱步大將軍府,為小女瞧瞧病體……。”
相玉質也趕緊附和:“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也是奄奄一息,還望姑娘相救……。”
說著!二人又開始嚶嚶哽咽起來。
弗如也是心軟,也比葉知秋跟相玉質更擔心珠璣,便趕緊應承著:“我明白,就現在,咱們趕緊趕往大將軍府。”
二人隨即附和,與幾個仆子簇擁著弗如羽箏往珠家而去。
被一群人圍著,沅止都看不見羽箏的人影,著急的顧不得那么多,趕緊跟隨而去。
而落后的唯有二楚與凈兮二人。
這丫頭提著藥箱趕緊追著弗如等人的步伐,根本就沒在意到二楚這么個人。
他心下一急,攔住凈兮的去路,匆忙奪過凈兮手中的藥箱說道:“我幫你提,太重,怕你累著。”
凈兮認得二楚,他可是沅止身邊兒大名鼎鼎的心腹,自然也得尊敬幾分。
故而禮貌的向他微微欠禮,隨即再次慌忙的往珠家方向追去。
而被忽視的二楚,無奈的撓了撓后腦勺,也趕緊追尋而去。
只是這快馬加鞭的速度,險些給弗如顛簸吐了。
羽箏再次遞給她一顆藥丸,沒好氣的說道:“叫你多休息幾日,你不肯,如今拖著病體前去,我真怕你承受不住。”
弗如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那消瘦的小手撫了撫羽箏的臉頰,滿眼都是欣喜與感動。
:“阿箏,你能在我身邊兒,我放心,珠璣活著,我也很欣慰,我知道你還在生她的氣,可我舍不得你們任何一人有何不測,你可明白?”
羽箏瞧著她,又紅了眼眶,趕緊環抱著她安慰道:“罷了罷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與她計較。”
弗如滿意的露出一抹笑容。
二人說話間,大將軍府已經抵達。
葉知秋與相玉質都已在馬車外等待。
直到弗如緩了片刻神,這才在羽箏的攙扶下,下了車馬,往府內踱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