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這時候弗如與羽箏向他們告辭,一時弄的軟花柔好一陣不高興,也替自己兒子感到不值。
便只冷冷說道:“巫女大人你是君親自指派來照顧老太太的,若要離開,自然得君說了算,我,怕是沒有那個權利。”
事實擺在眼前,羽箏想走也是走不了,正在為難之際。
沅止瞧著羽箏如此迫切想要離開,心中難過非常,居然還生出了一抹怒氣。
沅止便擺了擺手!神色不悅的說道:“巫女大人想走便走,我自會向君秉明。”
羽箏瞧著沅止不大高興,也懶得與他廢唇舌,便向軟花柔等人見禮,欲退避之時,突然有宮里的嬤嬤前來請羽箏去往政殿問話。
還順便替君轉達哀思,送了一些哀悼禮,以表慰問。
少府的官位不低,出了這么大的事,自然容易傳入叢帝的耳中。
何況羽箏身為巫女,還是他叢帝親自欽點給少府府照顧老太太的。
如今人沒了,他自然要了解情況,向羽箏問問緣由。
一眾人各自也都心知肚明。
羽箏囑咐著弗如等人先回華醫堂,自己則先去政殿向叢帝稟報事宜。
沅止不放心,命令二楚一路跟隨,就算在皇宮門口等著,也要將羽箏平安接回華醫堂才放心。
這是羽箏第一次來到皇宮里,那種氣派輝煌的宮殿,讓她這樣清冷的人也瞠目結舌。
尤其是政殿的大氣莊重,跟威嚴的壓迫感。
幸而巫師與左政史都在場,讓羽箏一下就平復了幾許忐忑的心緒。
:“君圣安。”
羽箏恭恭敬敬的行完跪拜禮,直到叢帝抬手示意,她這才敢站起身來。
羽箏輕輕瞧了巫師一眼,只見他溫和點了點頭示意,心下安定,便再無忐忑。
瞧著羽箏這周身散發著的清冷氣質,嫻靜的性子極美的五官,很難讓他想象一個女娃娃在辛荑閣大殺四方的模樣。
忍不住的向她打趣道:“你這小丫頭,瞧著一個小不點兒的姑娘,既然能將水陌殤的護衛全部殺盡,不愧是羽族的子孫。”
羽箏趕緊欠禮,裝的一副小雞崽兒模樣,趕緊附和道:“請君恕罪,臣女少不更事,犯了沖動而闖了禍事,望君責罰。”
叢帝幽幽一笑,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
此時政殿之上,再次安靜非常,整個氣憤變的異常緊張,如此寬闊宏偉的政殿,都靜的似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一般。
尤其是羽箏,她哪里有本事殺光水陌殤身邊兒的人,一多半可是沅止干的。
偏偏叢帝只說她一人,可見此事某些人沒有老實稟報,故而心里還有些不平衡呢!
良久!叢帝輕輕抿了一口茶,這才問道:“少府府的老太太,因何病故?”
羽箏思量片刻,趕緊答道:“稟君,老太太原本身體就不太好,幾月來常常犯舊疾,又因天氣時冷時熱,還感染了風寒,病倒之后也吃了好些藥,均不見好,昨日還好些,今兒便不行了。”
叢帝表示十分懷疑。
:“僅此而已?”
聽著叢帝的語氣,恐怕是知道一些內幕,她也不能裝完全不知情。
便再次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或有疑慮吧!臣女略懂藥理,若論醫術,還不及疾醫們半分,如今少府大人也正在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