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言畢,叢帝這才相信了羽箏的說辭。
直到巫師附和:“聽聞老太太身體確實一年不如一年,此番來都城將養,也不過是捱幾日的光景罷了!”
有巫師在一旁幫腔,叢帝焉能不信,反而還深信不疑。
此事雖能哄騙住叢帝,但左政史是個聰明而不好糊弄的。
估計心里早已有疑慮,甚至是很懷疑的,好在他并不愛多管閑事,只一心擔心著老太太逝世一事與房國朝拜之事相沖。
故而向叢帝示下道:“既然老太太薨逝,房國朝拜之事可是又要推遲?”
叢帝思量片刻!冷冷說道:“倒也不必,況且不過三五日的事,尊準允老太太風光大葬,但朝拜之事不宜推遲,以免時日拖得太長,生出禍端。”
:“君圣明。”
一眾人恭維完畢!就要退避出殿時。
叢帝突然想起一事來,趕緊向左政史吩咐道:“昨日夜里,帶叟族的別院內出了小賊,來去無影無蹤,想著是什么江湖之人,左政史你派遣一隊精銳人馬,前往至濁言清身邊兒,以護他們的安全。”
左政史趕緊行禮應是。
此事他們不明白,但巫師卻清楚的很,他繞有深意的望了羽箏一眼,那眼神,瞧得羽箏有些做賊心虛。
為了不讓此事顯得刻意針對,巫師便向叢帝提議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味的給帶叟族撥人馬,倒顯得太偏頗,不如幾家大族都分派一隊人馬去,一來守護其安全,二來可以穩定眾族的人心。”
叢帝自然滿意的點了點頭,趕緊準允了巫師的提議。
隨即在無大事的情況下,幾人趕緊告退。
半路與左政史拜別之后,巫師與羽箏同乘車馬在回去的路上。
他望著羽箏的笑容是那么的意味深長,問道:“此事,是否是你這丫頭干的啊?”
羽箏心里明了,但卻偏偏要裝傻,以為能將巫師哄騙過去,誰知這小丫頭的道行實在太淺,哪里能騙得了巫師。
他便淺笑道:“怎么,殺人這種事你都敢承認了,如今只是去當個小賊,就不敢認了?虧得你還是堂堂巫女大人呢!”
羽箏無法,尷尬的一笑。
:“您都猜出來了,還問我那么一大圈。當時只是去警告警告語鶯啼,其他事我可都沒有做。”
巫師寵溺笑了笑,捂了捂她的長發,神情突然變得嚴肅的模樣。
提醒著:“傻丫頭,身為巫女,今后做事莫要再沖動。以免被人反咬一口,沉著冷靜,處事公平公正,才是你身為巫女該做的。”
羽箏只覺得受教,趕緊向巫師再三保證,自己今后絕不再沖動為止。
巫師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向羽箏詢問著老太太身死的整件原因。
起初羽箏不敢實話實說,害怕牽連旁人。
但羽箏不說,巫師也必然猜得出來。
尤其是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
巫師淡笑,再次繞有深意的說道:“傻丫頭,你焉能瞞得住老夫,想必老太太是被害所致,而下毒之人,到現在,沅如水都還沒有查出來吧!”
羽箏只略點了點頭,對于沅家此事,她也是一知半解。
:“你擔心沅止?還是擔心少府府?”
羽箏一怔,隨即尷尬一笑:“兩者并無區別。”
巫師再次露出一抹繞有深意的笑容,答道:“不不不,不一樣,你心里清楚,璽潤一事已經讓你傷透了,所以不敢接受沅止,也不愿意在自己最難受的時候,拿他來撫平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