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說道:“今兒我們家公爺遣我來請姑夫人回府拜見,還請公爺夫人準允。”
說來,這位夫人也許久未曾回過娘家了,自從丈夫死后,家里更窮困潦倒,如今來了都城,肯定要回到娘家走走,
沅如水不好做決斷,趕緊掃了軟花柔一眼,得到她示意,才準允了。
那位貴婦人也知禮,向沅如水等人欠了禮,這才匆匆離去。
沅如石望著在堂的族內長老們一眼,故意提及老太太的蹊蹺之死。
軟花柔倒冷靜非常,唯獨沅如水有些緊張的呵斥道:“弟弟如今是得了誰的勢?在此胡言亂語。”
沅如石見自己哥哥有所緊張,便覺得有了把握,趕緊趁熱打鐵的說道:“難道不是嗎?老太太原先在都城養的好好的,又有巫女大人照拂,身子骨也越來越硬朗,怎的說病逝就病逝了,實在怪的很。”
沅如水瞠目結舌的只會說旁人造謠,并呵斥著沅如石的無知與胡言,實際根本震懾不住他這個幼弟。
軟花柔冷靜的搖曳著手中團扇。
冷冷說道:“小叔叔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老太太本來就身體抱恙,前來都城養病的,也有巫女大人專門伺候,年紀大了,到了歲數也總有這么一天,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沅如石瞬間不悅,專找軟花柔的錯處說道:“住嘴,你個無知婦人,老太太身體康健,哪里說沒就沒的,我沅家什么時候輪到你這么個外人插嘴了?也不掂量掂量你的身份。”
軟花柔氣結,就要上前理論時,沅止倒是坐不住了,擋在沅如石的身前,將軟花柔護在懷里。
并厲聲向他呵斥道:“放肆,叔父此話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老太太回都養病是事實,不然欺君之罪你一人可當的起?本將軍母親乃沅家主母,誰敢——放肆。”
此話一出,一眾人都被沅止的氣勢給鎮住了。
各自都不敢言語半分。
軟花柔得意的向沅如水一笑,得虧了兒子孝順,護住她,不然靠老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沅如水深感羞愧,低著頭不敢說話。
沅如石雖畏懼沅止,但卻也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故而再次向沅止呵斥道:“你一個臭小子沒有半點兒規矩,怎么跟長輩說話呢?”
沅止突然冷笑:“沅家,我就是規矩。”
此話一出,可把一眾長輩給氣的啞口無言。
怎奈沅家就沅止一個出息孩子,又有功勛在身,又得叢帝的幾分臉面,整個沅家基業都在他的手中,故而不敢明目張膽的為難他。
沅如石仗著是沅止的叔父,有著不可分割的血緣關系,故而不怕。
仍舊對沅如水說道:“二哥,我也不與你為難,老太太到底因何逝世,你們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況且老太太身前,身子骨還硬朗,不能這么死的不明不白啊!”
沅如水只能客氣的解釋著,畢竟是親兄弟,關系不能鬧得太僵。
以老太太年紀太大病逝的由頭,說了幾百回,愣是沒人信。
畢竟老太太身子骨到底如何?他們幾兄弟是最清楚的,只是死在了沅如水府中,做親戚的,自然想來敲一把,得些好處。
可他們來的遲,老太太下葬之日,才抵達都城,想要開棺驗尸,也無法做到,畢竟禮數不能亂,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沅如石見幾人配合默契,根本找不到空隙鉆,只好作罷!
連同一旁幾個族內長者們都閉口不言,畢竟沒有證據的事,不能亂得罪人。
家族基業可比私人恩怨來的要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