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長者趕緊解圍道:“罷了罷了,老太太尸骨未寒,你們兩兄弟就不要再讓她老人家寒心了。”
長者剛剛說完!又有一個族內德高望重的老者說道:“此話有理,畢竟此事已經向政殿君王面前稟報過了,還有巫師在場,也看過老太太最后一眼,得到神祗護佑,也就夠了。”
幾人一唱一和的,終于平息了此事,而沅如石也不再廢話。獨自坐在一旁生悶氣罷了。
幾人剛剛松了一口氣坐定,一位族老再次向沅如水好意提醒道:“咱們少公爺也是該納親的年紀了,老太太此前有說過將語鶯啼那丫頭指給少公爺,不如此事早點兒完成,隨了老太太身前的心愿吧!”
不待沅家夫婦委婉的回話,沅止卻不樂意的趕緊回復道:“晚輩讓幾位長老操心了,此事該由老太太的逝世而作罷吧!畢竟表妹也已經尋得親父,納親一事,當由表妹親父來決定。”
眾人又是一驚,隨即回憶起方才語鶯啼與帶叟族族長那親昵的舉止,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我等也就不該多問了。”
聽了此話的沅如石又開始盤算著,趕緊陰陽怪氣的說道:“就算這丫頭認了親父,這樁婚事也該議定,難不成老太太的遺愿,你等也敢違逆?”
此話一出,氣的軟花柔臉色陰沉的就像要下大暴雨似得,那種駭人的眼神,直逼得沅如石不敢直視。
除了陪笑的沅如水,誰不是對他意見頗深。
沅止越發覺得不高興。
要不是各位族老在場,他恨不得將沅如石攆出去。
他忍著脾氣,盡量克制情緒的向沅如石說道:“此事君已經恩準我自行處理,納親之事也允我自由選擇,只要我沅止不喜歡的,誰也不能強硬塞進我沅家的門。”
此話一出,再一次讓眾人社死現場。
而折返回來偷聽的語鶯啼,卻是心痛非常的。
她最后一次的執著,也再今日終究是放了手。
流著淚,傷心片刻,又悄悄的離開了少府府。
除了軟花柔會為自己霸氣的兒子,感到驕傲外,倒沒有任何人對他的所作所為持贊成態度的。
而沅如水也未曾聽說此事,就要質問自己兒子時,轉頭就被軟花柔的眼神示意給瞪了回去。
他是都城內出了名的怕老婆,大伙知道也看得出來。
族老們也只能唉聲嘆息的不說話。
唯獨沅如石依舊不依不饒的訓斥道:“你這臭小子,難不成老太太的遺愿你也敢違背不成?”
沅止無奈輕嘆一聲!他這個叔父,真的太難纏。
正想好了說辭回答時,軟花柔終于忍不住的說道:“老太太生前也說了,若二人沒有緣分,也不強求,難道小叔叔你——想違背老太太遺愿不成?”
此話一出!沅如石再想辯駁,也沒有了理由說辭,巴結半天,也沒有說出一整句話來。
一眾族老見狀,趕緊起身上前見禮道:“時辰不早了,如今老太太已平安下葬,我等也該啟程回族落了,告辭。”
說完!就要走,沅家夫婦客氣了片刻,高高興興的送走幾個難纏的族老們。
唯有沅如石急的團團轉轉,又找不出說辭強留他們。
既然討不到好,此時不溜,更待何時啊!
眼下唯有沅如石一人癱坐在祠堂內,唉聲連連,又無可奈何的生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