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聽說沅止這個嚴肅的人會耐心的照顧族中長輩,也是稀奇。
弗如淡笑著向羽箏解釋道:“少公爺時時記掛著家族中的叔叔嬸嬸們,故而常常派遣我前往照拂問診等,阿箏,你不了解少公爺,知道的自然少之甚少。”
羽箏心里對沅止增加了幾分好感,但神色依舊冷漠清冷,似乎害怕別人看出她對沅止過分關注。
珠璣瞧著這般,沒好氣的趕緊將弗如擠去一旁,拽著羽箏的胳膊說道:“了解沅止做什么?他那個木頭樁子,最好少接觸,阿箏,你以后離他遠一些。”
羽箏附和的點了點頭,弗如不明白珠璣到底是什么個意思,還有些莫名的生氣,幸而沐玄若在一旁穩住她,不然還真的問問珠璣到底想干嘛?
月花朝瞧著這尷尬的氛圍,趕緊插話道:“既然貴客光臨寒舍,怎的有在外面說話的理。”
弗如頓然反應過來,笑盈盈的將曲盈曲伯為二人迎進了客廳吃茶。
凈兮伺候完眾人,踱至門口時,卻見二楚在院子里的花叢中向她示意。
她慌張的瞧了屋內幾人一眼,索性沒有被發現。
便趕緊帶著二楚去了暗處說話。
以二楚這樣娶了媳婦忘了主子的性子,恨不得做上門女婿的賴在華醫堂。
整日里不保護在沅止身邊兒,天天跑來調戲姑娘。
凈兮害怕被主子發現,故而對二楚有些不悅。
直到他從懷中取來一個錦帕,也不知道包裹著什么東西,只覺得一股香氣撲鼻。
等到二楚打開遞給她時,香噴噴且剛出鍋的點心就如此映入眼簾。
方才對二楚的生氣,片刻消失,笑盈盈的開心的像個孩子。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就像是幸福的兩口子一般,都完全忘了他們還有主子要伺候呢!
不過是在客廳中說個話,曲伯為都舍不得松開弗如的手,握得非常緊,且望著她也不轉眼。
羽箏與曲盈各自都相視一笑。
:“你們兩個,在嬸嬸面前,也不知道收斂一些,到底羞不羞?”
羽箏不免打趣一陣,羞得弗如是雙頰緋紅。
靈機一轉,又開始打趣羽箏來:“你倒是慣會取笑我,那你呢!一口一個嬸嬸的,盈夫人可是少公爺的嬸嬸,你這樣叫來,又是什么意思?你又羞不羞?”
此話一出,羽箏確實覺得很不妥,她以為這樣叫會顯得熟絡一些,不至于讓客人覺得見外,仔細想來倒也是自己欠考慮了。
瞧著羽箏有些羞怯,趕緊打圓場說道:“沒事沒事,叫也叫得,顯得親切,不至于生疏。”
羽箏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唯獨弗如繞有深意的偷笑著。
珠璣滿不高興的掃了弗如一眼,再次沒好氣的向弗如懟道:“如今女神醫倒是高興的很,光打趣阿箏,我瞧著你是否能與曲少公日日見面呢?”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以曲無遺的品行,估計是很難接受弗如這醫女出生的身份的。
弗如一臉的憂郁,望著曲伯為萬般不舍,想想又要分開,多少是落寞的。
羽箏趕緊給珠璣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趕緊給弗如道歉。
珠璣此時也發現了自己的言行過于傷人,趕緊解釋道:“阿如,我的意思是,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實在憋得慌,倒不如想想法子,與曲少公正大光明才好。”
說道此處,曲盈不由得嘆息一聲:“我這位哥哥,自來是如此!決定的事情絕不會回頭的性子,此事恐怕難。”
弗如曲伯為二人瞬間泄了氣,有失望也有失落,彼此之間,也更加難舍難分。
羽箏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脫口而出說道:“不如問問少公爺可有法子?興許他能解決此事呢!”
不待眾人反應,珠璣則沒好氣的拽著羽箏的手臂,嗔怒道:“少公爺少公爺又是少公爺,你怎么時時將沅止掛在嘴邊兒啊!你與他可沒有半點兒關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