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羽箏輾轉反側,好不容易在凌晨朦朧中睡去。
也不知道珠璣是怎么偷摸跑進來的,匍匐在床沿上,雙手捧著雙頰,望著羽箏熟睡的模樣。
原本警惕性非常強的羽箏,似乎感覺到了被監視的感覺。
便猛然從睡夢中蘇醒,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珠璣傻乎乎的模樣,望著自己不轉眼,唬的一驚。
:“珠璣,你干嘛?”
她滿臉的不高興,望著羽箏的神色略有陰沉。
:“阿箏,你老實說,你跟沅止什么關系?昨兒我本想問你來著,可弗如攔著我不準我來打擾你。”
羽箏尷尬的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被珠璣這么突然一問,覺得瞬間不好意思的嗔怒起來。
:“傻丫頭,你莫要亂想,我與他沒有沒半點你想的那樣的關系。”
珠璣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
似乎對此事,她十分芥蒂,望著羽箏與沅止親昵,珠璣感到十分不自在。
趕緊提醒道:“阿箏,你與沐少公有婚約在身,你們終究才是真的一對,而沅止不可以……。”
說著,她有些哽咽,更有些難過,還沒有說完!最后兩句實在無法說出口,便趕緊借口出了房門。
:“阿箏!我將沐玄若還給你,我不想失去你這樣唯一的知己。”
珠璣一個人獨自嘟噥完,流下一滴淚來,隨即傷懷的匆匆離去。
而聽方才珠璣所說的一句話,她泛起了嘀咕,甚至懷疑起珠璣真假失憶這件事來。
她呆愣片刻,思緒突然混亂。
而在與眾人相處的幾日來,月花朝將他們之間這混亂的關系給縷了個清清楚楚。
尤其是望著珠璣那抹失落的背影,當初的她,可是叱咤風云的大將軍啊!如今卻被兒女私情牽絆的郁郁寡歡。
看來想要跟隨珠璣一展抱負是不可能了,想離開這個地方,估計也是做不到了。
也正在此時,曲伯為帶著曲盈前來拜訪,特意向弗如道謝。
當見到曲伯為的那一刻,弗如紅了眼眶,狂奔而去,投入曲伯為的懷中。
他摟著弗如,許久舍不得松手,依舊紅著眼眶,不知該說什么好。
珠璣等人做了這許久吃瓜群眾,這狗糧是吃的挺飽的了。
月花朝趕緊輕咳一聲!提醒著親昵、失態的二人。
曲盈趕緊上前向羽箏見禮。
:“若我猜的不錯,您就是巫女大人吧!”
羽箏禮貌的向曲盈回禮說道:“正是,只是不知夫人您是……?”
:“沅家長媳曲盈。”
眾人一愣!大伙都只聽說過她,卻從來沒見過,仔細這么一瞧,還真與曲伯為有那么一絲神似。
聽聞二人是來向弗如道謝的,還送了些禮物來。
弗如不敢受,趕緊婉拒道:“盈夫人您客氣了,當初去往鄉下為您治病,都是少公爺的吩咐,也是給了銀錢的,您就莫要客氣了?”
:“少公爺?”羽箏有些疑惑。
都說沅家對待親戚嚴苛至厲,也并不會因為血緣關系或親戚關系,就對家族人丁提拔或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