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仆子瞧著也不敢聲張,只當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但沅止也有分寸,直到出了華醫堂便松開了手。
羽箏乘車馬,而沅止則躍上馬背,跟隨其后。
弗如目送著幾人離開之后,這才打算回屋休息來著。
怎奈轉身那一刻,險些與偷偷摸摸的二楚撞了個滿懷。
當下便將她唬的一激靈。
弗如沒好氣的將他一頓數落:“你這小子,今兒怎的了?鬼鬼祟祟。”
二楚趕忙給弗如遞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偷偷瞧了瞧沅止遠去的背影。
這才放心的長舒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一直牽著凈兮的手都沒有松過。
弗如幽幽一笑,隨即將凈兮拽到身旁來,提醒道:“你這丫頭,哪有你這么貪玩兒的,自己家主子走了都不知道,巫女這會兒已經去了巫師閣的半路上,還不趕緊跟去伺候。”
凈兮慌忙點了點頭,就要轉頭去追羽箏的車馬時。
二楚又再次一把將凈兮拽近身旁,很嚴肅且認真的說道:“外面壞人太多,還是我親自送你比較安全。”
說完!帶著凈兮與弗如見完禮,便匆匆跑了。
弗如無奈扶額!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這主仆二人,還真是一副性格,生怕姑娘跑了似得,保護的那么好做什么!”
嘀咕完,想起曲伯為,又失落的回了屋里獨自哀傷。
抵達巫師閣后,下了馬車的羽箏,趕緊閃躲著沅止,一溜煙的沖進了巫師閣,往客廳而去。
誰知片刻,沅止便笑盈盈的追了上來。
與羽箏一前一后的踱步去了前廳。
沅止只得先恭恭敬敬的向巫師見禮。
巫師見了他將羽箏護送而來,似乎也明白了點兒什么,趕緊邀請沅止坐下來吃茶。
羽箏對沅止有氣,便找了個由頭退避,就要起身回屋休息時。
卻在剛剛踱步至門口,沅止舍不得的叫住了她。
:“阿箏,夏日炎炎,夜里莫要貪涼,勿著了風寒。”
羽箏并未回頭,只鬼使神差的點頭應是,隨即風似得跑了。
沅止瞧著她這般,忍不住的露出一抹笑容。
巫師也是看在眼中,樂在心里,如若羽箏能與沅止結為連理,那便是大喜事一樁啊!
:“今日瞧著少公爺如此在乎這丫頭,老夫很是高興。”
沅止此刻反應過來,趕緊追問:“您不反對晚輩與阿箏么?”
巫師幽幽一笑,回答道:“老夫從來不會看錯人,除了你,老夫不放心將這丫頭交給任何人。”
沅止欣喜,趕緊道謝。
只是巫師細想之后,好心提醒著他:“這丫頭有心思,她沒有告訴過你,如若你二人真有情意,你應該了解她心里藏著的無奈與苦楚。”
沅止聽罷!只輕嘆一聲!
:“晚輩早知她心中有事藏著,卻不好問,我想,總有一天,她會愿意告訴我。”
小輩們的事,他一個過來人不好插手,也就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