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搖了搖頭,逼迫著自己趕緊想起來,她要為家族復仇,不能放任仇人在外逍遙快活。
巫師依舊勸解著:“丫頭,咱們的時日還長著呢!總會查到線索,眼下你逼迫自己又有什么用?”
她絲毫沒有理會巫師在一旁的勸解,一味的想著滅門案的疑點。
這幾年來,自己一路被追殺,整個村落也因為她被屠盡,自己的幾個師父也不知所蹤。
此人能隨時隨地派遣這么多殺手出入,必然是權位頂勝之人。
但官場上的官宦,沒有一家與自己家族有仇啊!
除了弒父之仇、奪妻之恨,利益紛爭、家族迫害,有什么理由讓仇人如此大費周章的屠滅妊家?
此刻,她想起一人來,清二白幾次露出破綻,讓羽箏懷疑璽潤,又有殺手手中的破刀上的芙蓉花浮雕。
他親口說過,璽潤想要她的命,想要殺她滅口,可是為什么呢?
隨即又想到了璽潤的師尊身上,與自己八分相像的女人,璽潤一輩子難以忘懷的女人。
想到此處,羽箏突然升起了一抹印象,自己幼時好像見過那畫中的女子。
此時她的腦海中閃現過一個人——紅拂塵。
望帝的室寵——紅拂塵,常年一身紅衣,身姿妖嬈,武功高強,當初自己才幾歲時見過她。
因此人心術不正,無惡不作,敗壞朝綱,所以才會鋤奸懲惡殺了紅拂塵。
如若不是她重傷躲在柴房,自己也不會有機可乘。
羽箏此時想來既后怕又驚懼。
難怪她會覺得畫中的人兒如此熟悉,難怪璽潤要派清二白殺她,難怪妊家會滅門。
因為璽潤就是紅拂塵的好徒兒啊!
想到這里,羽箏對璽潤莫名的生出了一種恐懼。
越往深里想,就越能發現,璽潤接近她,目的可見一斑。
難怪要對她滅口,難怪不愿意娶她為妻,難怪只能將她關在金籠子里,難怪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般犯賤跟見不得人。
巫師瞧著羽箏近乎崩潰瘋魔的樣子,趕緊拽了拽羽箏的手。
誰知她抗拒又害怕的閃躲著,甚至還有些驚懼。
想著自己喜歡上一個害了全族的人,心中的自責與悔恨,惆悵與迷茫的恨不得一頭撞死。
她的眼神里全是殺氣,流著淚水痛苦的蜷縮在角落里。
口中念叨著“紅拂塵”與“璽潤”兩個名字。
巫師心疼的紅了眼眶,瞧著她幾近崩潰瘋魔的樣子,但從她的幾句話中,不難猜出答案。
他上前去撫摸著她的長發,試圖去安撫她的思緒。
可此時的羽箏,只當巫師是璽潤,不但拒絕他的好意,還呵斥著不讓他靠近,甚至那股殺氣至逼巫師面門。
實在無法,只能將羽箏打暈,讓她沉睡過去,也好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