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璣這才反應過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沐玄若趕緊解圍的向二老勸解道:“此番受此懲處,只怕免不了被君囑咐一番,況且牢獄離少府府的距離不短,哪里能那樣快。”
果然——沐玄若此話一出,二老便放心了許多。
而當月花朝來到巫師府時,羽箏仍舊還在昏迷中,甚至是人事不省。
他望著她沉靜而又憔悴的臉色,心中莫名的涌出一抹心疼。
:“巫女大人,此番都怪我,怪我去的不及時,沒能阻止你犯傻,不然,也不會有沅家今日之結果,”
弗如與曲伯為剛好熬了一碗湯藥送來,見月花朝坐在床榻旁傷懷。
二人不免有些錯愕跟警惕。
曲伯為望了院落一眼,趕緊緊閉房門。
:“月花朝,你是怎么進來的?莫不是大白天做那小賊行徑吧!”
對于曲伯為直言快語,弗如也表示很無奈,得罪人的事,他可在行了。
好在月花朝也沒有那資格計較,只斂去心中的情緒,老實回答道:“珠璣大將軍命我來瞧一瞧巫女大人,一會兒我便走。”
:“如若我猜的不錯,珠璣眼下正在少府府。”
月花朝望著昏睡的羽箏點了點頭,只向弗如問了一句:“敢問弗如女神醫,巫女大人的傷勢如何?”
:“還好,并無性命之憂,只不過會靜養月余罷了!”
月花朝聽罷!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瞧著時辰不早了,便趕緊與弗如曲伯為二人告辭,匆匆趕去了少府府。
當他趕到沅家時,沅止也拖著重傷的身體攙扶著二楚出了宮門。
此刻在沅止的心里,既希望羽箏來迎接自己,又希望她不要沖動而來。
就在他心緒復雜時,語鶯啼便已經從車馬內踱步了出來。
那種盛氣凌人與得意,此刻在她的神色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當初那個唯唯諾諾、裝委屈裝小白兔的語鶯啼,身份已然不同往日。
身邊兒的仆子護衛加起來就有二三十人之多,那種氣派,絲毫不輸國相夫人,完全搶了啻家貴女這個正牌夫人的派頭。
她望著一貫冷漠又傲嬌的沅止,似乎到現在都還不怎么待見她。
她淡笑著向沅止迎面走來,絲毫沒有往日半點兒清純模樣。
濃妝艷抹、姿態嫵媚妖嬈,氣質成熟而又多了幾分自信。
二楚有些看不懂如今的語鶯啼,甚至對她有一絲厭惡。
只見她故作一副柔態淡笑道:“少公爺別來無恙,許久不見,怎的憔悴了這么多。”
沅止賞了她一個厭惡的眼神,也不想搭理她,就要踱步離開時,護衛幾人卻將他堵在了原地。
語鶯啼再次露著笑容,望著沅止,想要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頰時,卻被他無情閃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