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鶯啼起初不悅,可又見他全身上下都血淋淋的看著可憐,似乎才被責打過一般,甚至還能看到他身上傷處有鮮血流出。
心里瞬間覺得舒坦了幾分,也得意的露出一抹淡笑。
良久——終究忍不住伸手去捋了捋他那紛亂的衣衫,盡量將那醒目的傷口掩飾住。
并提醒道:“少公爺今日這般,只怕會讓花柔夫人心疼死吧!”
沅止不悅,緊拽著她為自己整理衣衫的手,往邊上一推,險些讓語鶯啼摔個趔趄。
身后護衛護主,對沅止拔劍相向。
二楚大怒,呵斥道:“放肆,天子腳下竟敢佩劍動武,不怕君問罪么?”
一眾護衛都想著璽潤的勢力并沒有收手,只是語鶯啼冷靜一些,揮了揮手,示意一眾護衛退下。
她只淡笑,望著沅止。
他跟以前還是一樣,無情無義只對羽箏溫柔備至,愛護有加。
想到此處,語鶯啼便更加醋意恒生,氣憤不已。
她的神色突然凌厲非常,赤紅著眼眶對沅止附耳說道:“少公爺可以對鶯啼責罵羞辱,但——沅家倒了,你以為你還能保護得了巫女大人嗎!她——遲早會成為我語鶯啼的腳下畜……。”
沅止內心是氣憤不已的,甚至都恨不得給語鶯啼一巴掌。
但他卻只能忍耐,如若不然,估計自己走后,語鶯啼會用盡手段折磨羽箏。
故而冷漠的警告著她說道:“如若阿箏少了一根頭發絲,本將軍便讓你生不如死,讓整個帶叟族以死來為巫女大人出氣。”
語鶯啼氣的雙眼赤紅,迎上沅止那充滿殺氣的眸子,突覺一股滲人的凌厲掠來。
她故作淡定的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沅家落魄如此!我到要看看,少公爺你如何護她左右。”
說完!便忽的幽幽一笑,再次挑釁道:“如若少公爺肯服軟央求我,估計我還會不計前嫌救沅家如水火,以我如今在國相大人心里的地位,救沅家,也是輕而易舉的。”
沅止不屑一笑,連同二楚都十分瞧不起她這丑陋做作的姿態。
語鶯啼瞧他們如此厭惡自己,也并沒有生氣,畢竟自己心里是有過他的,也舍不得傷沅止半分。
何況是宮門口,多少雙眼睛看著呢!也不能對他們主仆二人有所作為。
故而,終究只是冷冷一笑,隨即在仆子們的簇擁下,上了車馬,疾馳而去。
沅止抬了抬手,與二楚匆匆趕往了少府府。
可畢竟是親兒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瞧著沅止重傷回來,自然心疼的了不得。
此刻莫說珠璣與曲伯為多少心疼跟氣憤了。
就是性格剛毅,極少流淚的軟花柔都眼含淚水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沅如水流著淚,憤恨的向二楚問道:“是誰?是誰膽敢傷了老夫的兒子?”
二楚這憨憨,只顧告狀,哪里估計如今沅家的地位身份,脫口而出說道:“啻昀,就是他,就是那惡賊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