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二人氣結,尤其是軟花柔,奪了護衛手中的劍,氣勢洶洶就要往啻家而去時。
冷靜的沅如水趕緊將她制止了下來。
勸解道:“夫人莫要沖動,如今沅家落魄至此,若再被人逮住把柄,咱們沅家一族都得難逃罪責啊!”
曲伯為不忍,也勸說道:“公爺所說甚是有理,這會兒,只怕那人正盼著沅家出差錯,好向沅家發難。”
珠璣瞧著軟花柔還未消氣,也在一旁勸慰著:“夫人放心,此事交給我,有我珠家在,必然讓啻家血債血償。”
沅止拖著重傷的身體,抱著自己的母親寬慰。
:“您放心,兒子并無大礙,讓母親擔心,是兒子的不孝,不過您莫生氣,以后,兒子定讓啻家對沅家的羞辱,原數奉還。”
經過自己寶貝兒子勸慰,軟花柔總算冷靜下來,不再犯沖動。
珠璣向沐玄若揮了揮手,他瞬間會意,趕緊環抱住珠璣,往沅止身邊兒踱步而來。
:“少公爺此去只怕兇多吉少,那人的勢力是不可估量的,加之幾大部族的歸順,和啻家的聯合,他若想動沅家,如今是輕而易舉。”
沅止自然也明白,更清楚其中危險程度,可他沒有回頭路,只能迎風向前了。
此刻沐玄若也拋卻過往老一輩的仇怨,向沅止說道:“我沐家有一批精銳,可借給你用,至少能保證沅家老小的平安。”
一眾人深感沐玄若的好意,只是璽潤野心勃勃,既然動了沅家,那么下一個必然是曲家或沐家甚至是珠家,便委婉拒絕,還囑咐了沐玄若一番。
也就在此時,曲無遺親自送了曲盈前來,臉色看起來極其陰沉,對沅家也是極其怨恨的。
相比曲盈,倒要釋然的多,甚至是甘之如飴。
不過是被貶為庶民,有手有腳的又不會被餓死。
望著沅家傷心的夫婦倆,她毫無怨言的安慰著二老。
軟花柔深感抱愧,緊握著曲盈的雙手說道:“你也是曲家尊貴的貴女,以前讓你受苦受委屈,如今又要跟隨沅家吃苦受累,沅家始終都對你不住。”
曲盈紅著眼眶,笑道:“瞧你這話說的,都是一家人,一族血脈,哪有委屈可言,這是福氣,咱們一家人完完整整在一起就好。”
一眾人再一次哽咽的流了幾滴淚,曲盈望著重傷的沅止,也是心疼的了不得,趕緊從曲無遺手中奪過傷藥一面為沅止處理傷勢。
瞧著他年紀輕輕就這么多新傷舊傷,都是做母親的人,哪有不心疼流淚的。
:“那挨千刀的畜生,欺負我沅家落魄,竟下這么重的手。”
聽著曲盈生氣憤怒之語,也是真心關愛沅止的,軟花柔終于釋懷于老太太對她的惡,不再記恨沅家兄弟對她的排擠與陷害。
也更多了幾分感動,趕緊跟著曲盈一起為沅止處理傷勢。
:“多謝嫂嫂疼愛止兒。”
曲盈抹去淚水,笑道:“這是傻話,我這個做嬸嬸的,疼愛侄兒是應該的。”
人人都說患難見真情,血脈,終歸才是最親最信賴的人。
而曲無遺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來時就已經選好一批精銳,就怕沅家半路遇襲,所以特意帶來給沅家用。
而且身上的傷藥也是在得知沅止受傷,而帶來的,還打包了大半箱子,路途受了傷,也好及時服用,至少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