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如跟隨著羽箏的心痛也流下了眼淚。
這種感覺,她能感同身受,也能體會的到。
曲伯為平日里最會油腔滑調的,可到了眼下這樣的情況,居然也說不出話來,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曲無遺見之也無奈搖了搖頭,兒女孽緣,他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又如何插手。
今日見了沅止與羽箏這般,心中也突然釋懷,再也不阻止曲伯為與弗如之愛,隨即嘆息著,揚長而去。
珠璣與沐玄若仍舊在遠處等著他們歸來。
弗如哽咽的勸慰道:“阿箏,咱們回家,咱們回家好不好?”
羽箏流著淚,躲入她的懷中狠狠的哭了一回。
良久良久之后,羽箏這才冷靜下來,抹去眼淚,收拾一番情緒,往珠璣沐玄若方向而去。
而閣樓上的璽潤已經被氣的青筋暴起,赤紅的眼眶似乎要將沅止五馬分尸一般。
尤其是看到羽箏傷痕累累回來,那一瘸一拐又虛弱的模樣,他璽潤都從來沒有得到羽箏為自己如此過,嫉妒的心,讓他險些迷失了心態。
如若不是身旁護衛的提醒,他璽潤只怕一天都緩不過神。
可當看到珠璣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時,羽箏猛然清醒,趕緊狂奔而去,半蹲著身子,捂了捂她那沒有知覺的雙腿。
心疼的再次紅了眼眶。
:“珠璣,你的腿?都是我不好,讓你……。”
話還沒有說完!珠璣撫了撫她的一頭秀發勸解道:“沒什么的,阿如說,還有的救,無非就是多養養罷了!你放心就是。”
羽箏含著淚,望向弗如,只見她點了點頭,這才讓羽箏放下心來。
乘著她心緒好了一些,珠璣趕緊趁熱打鐵的提醒道:“阿箏,如今沅止已經為你付出所有,連同整個沅家都賭上了,你要振作好嗎?莫要讓沅止失望。”
羽箏含著淚,傷傷心心的點了點頭,心中疑惑越多,她就越想查出真相,還有替自己家族復仇。
璽潤的命她要定了,傷害沅止的人,她絕不會放過一個人。
瞧著一眾人都在傷懷中,曲伯為趕緊插話道:“唉!我曲家可是給沅止這臭小子借了不少人馬,看來我得算算帳,到時候讓他多數還我。”
弗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甚至連沐玄若都不由得向他打趣道:“何必問少公爺要,太麻煩,得問巫女大人討要,還得只能多給,不能少付。”
曲伯為會意,趕緊笑著附和道:“此話有理,所以巫女大人你可欠著我曲家的錢呢!趕緊忙起來,多掙點兒還我曲家才行。”
弗如與珠璣相視一望,也明白了他二人的深意,在望向羽箏時,她也勉強露出一抹淡笑來。
:“好好好,絕不讓曲少公吃虧。”
瞧她這般,一眾人總算放心了不少。
反而是月花朝在一旁插不上話,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只默默的守在羽箏身后,暗自保護著她。
幾人都閑話了幾句,隨即陪同著她回了巫師閣。
正巧巫師見臥房沒有羽箏身影,著急的在大門口踱來踱去時,幸而羽箏平安歸來,這才放下了心。
:“你這丫頭,讓老夫好一頓擔心,這是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