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覺得自責又內疚,趕緊上前向巫師欠禮說道:“讓叔父為我擔心了,實在該罰,您老莫要生我的氣。”
瞧著羽箏一瘸一拐的,雙手掌心都是血,連同裙擺的膝蓋處都是血漬與破洞,心中大概也明白了幾分。
趕緊說道:“罷了罷了!你呀!下次可莫要再這般嚇唬老夫了。”
羽箏淡笑著點了點頭。
話說完,這才發現弗如等人還在門外站著,趕緊相邀回府喝茶。
可如今都城不太平,沅家出事后,官宦之家都人心惶惶,不好在巫師府逗留,便都借口離去。
如今時局已變,曲伯為不愿意赴沅止后塵,執意要帶弗如去拜見沅家夫婦和族老。
他——只想生生世世與弗如在一起,一刻也等不及。
此間唯獨月花朝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珠璣走了。
直到目送幾人走遠,巫師這才心疼的說道:“快快丫頭,老夫喚仆子來給你處理處理傷勢。”
說著!便帶著羽箏回了臥房。
巫師去到書房,將一封封書信全部都仔細看了一遍。
等到羽箏處理完傷勢,特意為巫師送來羹湯時,見了一桌子的書信,倒是十分好奇。
:“叔父日理萬機的,到現在也不能休息。”
巫師信任羽箏,便將書信遞給了她觀閱。
這一瞧,可給羽箏驚訝到了。
:“這些全是帝姬們送來的書信,各個都不愿意遠嫁房國,如此看來,此事就棘手了。”
巫師輕嘆一聲!似乎也顯得十分無奈。
:“如今君正為此事煩惱呢!何況君膝下帝女都才金釵之年,唯有幾位帝姬與房國世子相配,可偏偏都不愿意與房國納親,故而各個才來書信向老夫求助。”
羽箏聽了此話,深思片刻,說道:“為何不讓帝姬們見一見世子?我瞧著他品性不錯,相貌堂堂,興許就有帝姬看上的呢!”
巫師此刻無奈一笑。
:“小丫頭,你能想到的,君自然也能想到,可惜,見了面,帝姬們也都不愿意,死活要留在蜀國,哪怕做一名低賤小民也愿意。”
羽箏瞧著巫師焦頭爛額,試探性的問道:“想來,君已經是愁的寢食難安了。”
巫師點了點頭,似乎看出了羽箏的心思一般,顧問道:“你有法子?”
羽箏此刻笑的有些意味深長,望著巫師的模樣又多了幾分皎潔。
:“如若我有法子讓帝姬心甘情愿的遠嫁房國,君有沒有什么恩賞?”
巫師認真的搖了搖頭,趕緊說道:“沒有,無論帝姬愿不愿意,最后都得被君硬塞去房國,她們沒得選擇,你,也別亂打主意。”
羽箏失落非常,想趁著邀功得到叢帝的器重與信任,好救沅止與水火,似乎都是異想天開一般。
巫師看穿了她的心思,淡笑著說道:“你也不必灰心,你先做著此事,若成了,君一旦高興,說不定會給與一些重賞。”
羽箏大悅,趕緊向巫師詢問了一番,在得知叢帝鐘意杜敏帝姬之后,便開始著手準備誘騙她與房國世子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