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政史對璽潤十分不滿,尤其是他用這種手段逼迫眾官宦就范。
立即呵斥道:“國相大人所言,那咱們就好好對質對質,以免有人說失了公平。”
璽潤瞧著左政史如此自信,心里竟泛起了嘀咕。
便答道:“如此!便依左政史所言。”
叢帝冷冷一哼!有些不悅,他不過是想廢個后,咋就這么難。
:“君后德行有失,毋庸置疑,既沒有母儀天下之能,又無慈愛仁善之心,當廢之。”
巫師與左政史一黨人,趕緊行禮勸止道:“君三思,此等大事,應當著重考量,十年來,君后溫良嫻舒、處事有度,也并無大的過錯,斷斷不能輕易廢后啊!”
此話一出,叢帝大怒,長袖一揮,將仆子送來的茶具,往左政史身旁一丟,茶杯碎了一地,茶水也濺了左政史一身。
但他卻絲毫不懼,反而再次諫言道:“君當以國政為重,況且君后母族尚有功績,不可廢后,不可廢后啊!”
叢帝氣得在政殿上踱來踱去。
就在璽潤欲再次進言時,巫師趕緊上前說道:“既然此事尚無定論,不如改日再議。”
叢帝會意,趕緊點了點頭,隨即長袖一揮,揚長而去。
只留下一眾大臣們議論紛紛,唏噓片刻,各自這才一一離去。
瞧著一眾官臣一個個從身旁略過,卻唯獨不見巫師身影。
她有些擔心,緊盯著政殿大門方向。
可偏偏,卻迎上了璽潤的目光,她趕緊閃躲,生怕與他有任何交集。
拜別珠如舊、曲無遺、沐難支之后,打算獨自離去時,璽潤卻擋在了身前。
:“你——終究是不想見我。”
羽箏只冷冷搖了搖頭,低著頭,不愿意瞧他一眼,如若不是在政殿門口,她真恨不得動粗打死他。
璽潤自然也瞧出了羽箏眼里的憤恨,心里也十分難過。
他沒好氣的說道:“如你所愿,廢后之事,君已經容后再議。”
:“國相大人想是誤會了,政殿上的事,不是本巫女能過問的,廢不廢后,也與我無關。”
說完!便要側過身去不理他。
璽潤又氣又急,猛的長舒一口氣,盡量保持溫柔的笑容向她說道:“沅止已經死了,你還念著他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愿意與我重新來過,以往之事,咱們都可以拋去腦后,只當沒有發生。”
此時的羽箏,內心是非常憤怒的,甚至是將璽潤罵了N遍的。
她忍著難過,忍著傷心,對于他們來說,沅家滅門只不過是一個不輕不重的新聞。
可對于她來說,那是自己的命,待到大仇得報,她一定自殺去黃泉路陪伴沅止。
她只擺了擺手,望著政殿大門口,期盼著巫師趕緊出來解救自己。
可璽潤在身后留下一句話:“羽箏,我給你三日考慮,如若你愿意,我相府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待到巫師與左政史議論著踱步而來時,羽箏這才放心。
左政史瞧著一臉擔心的羽箏,不免向巫師打趣道:“瞧瞧你的好福氣,總是有人擔心著你這老家伙。”
巫師淡然一笑。
:“左政史大人的貴女們各個孝順懂事,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本巫師可與你比不了,比不了哦!”
此話確實說得左政史心里樂開了花,但卻依舊擔心著沅家滅門一事,故而試探性的問了問巫師的意見。
他略笑了笑,思量片刻:“此事確實有蹊蹺,無論你我懷疑誰,你與珠家,都要時時警惕一些。”
左政史一絲也不懼怕璽潤,反而顯得十分自在的說道:“巫師放心,他至今還沒有那能力能撼動我左政史一家。只是廢后之事,還請您與我一條心,莫要讓那人鉆了空子。”
巫師趕緊附和點頭:“這是自然,此事我等絕不允許意外發生。”
說著!二人已經踱步來了羽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