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恍然大悟,她原來是為了這等小事,只冷笑道:“消氣?鶯啼夫人說笑了,本巫女可沒說消氣,我阿如當初被你折磨至此,你如今才受多大罪啊!不急不急,本巫女還沒有看到你生不如死的時候呢!”
:“你——。”
語鶯啼氣結,甚至是憤怒至極。
可羽箏就是想看到語鶯啼暴跳如雷,氣的五官扭曲的樣子,她越是生氣著急,自己就越是高興。
:“怎么?當初欺負阿如的時候,不是挺有骨氣的嘛!今兒就焉了?”
語鶯啼不悅,瞧著羽箏這副幸災樂禍的嘴臉,氣急之下就想給她一巴掌來著。
可羽箏性格如此!不容旁人欺負,一手握住語鶯啼揮來的一巴掌,猛然往后一推,險些摔了個趔趄。
索性仆子們扶的快,這才沒有尷尬的失態。
她氣急敗壞的向羽箏喝罵道:“喚你一聲巫女大人已經是給你了極大的顏面,如今你竟敢對本夫人動手,簡直是活膩歪了。”
羽箏但笑不語。
她如今的氣急敗壞,足以證明她在國相府的生活過得不好。
想想她的這種病,只怕無法與璽潤圓房,眼見得幾位貴女都得了璽潤的寵幸,唯獨她必須得將璽潤拒于千里之外。
羽箏下的藥實在是太猛,她請了好些儒醫都無法解此毒,如若不是被逼無奈,她焉能厚著臉皮來找羽箏要解藥。
語鶯啼再次服軟,向他詢問道:“巫女大人你說,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肯給我解藥?金銀珠寶還是權位?”
羽箏望著她不屑一笑,冷冷說道:“今日你在此求我浪費唇舌,不如想想如何對付啻家貴女與一眾室寵,她們若先一步有了身孕,想要擠走你,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語鶯啼聽著羽箏再次激將的諷刺她,同時內心深處也在吶喊,況且羽箏說的也是事實,因為啻家貴女不斷的在璽潤身邊兒吹耳旁風,自己也越來越不得璽潤寵愛。
加之與他還沒有夫妻之實,她害怕也擔心,自己因帶叟族的身份被他尊敬著,可偏偏從他的身上看不到半點兒愛意。
以前將璽潤視做備胎,如今真的對這個善會甜言蜜語的他,生出了情愫與愛意,每每看到啻家貴女與一眾室寵對她的嘲笑,自己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氣急敗壞的呵斥著羽箏:“都是你,都怪你,如若不是你給我下的這毒藥,我焉能被嘲笑被屈辱,你別忘了,我有帶叟族支撐,就算有你又如何?國相依舊疼愛我至深。”
羽箏譏諷的一笑:“是嗎?”
她一面望著暗自嘀咕的語鶯啼,一面感知璽潤的氣息與腳步聲。
直到璽潤快要臨近時,羽箏這才向語鶯啼附耳說道:“不如,我們來試試。”
說完!還在怒火中的語鶯啼,一把將羽箏推向庭院那三米高的階梯下。
當場將額頭磕破了血。
語鶯啼此刻反應過來,今兒的羽箏反應異常。
平日里,她可是傲嬌非常,覺不允許旁人欺負她半分的,今兒是怎么了呢?
果然!璽潤已經焦急的狂奔而來,他心疼的將羽箏撈進懷中,冷眸瞪了瞪發怔的語鶯啼一眼,抱著羽箏就往臥房踱步而去。
當她反應過來時,璽潤帶著羽箏已經離開多時。
她不甘心的踱步回到臥房查看羽箏的傷勢。
正瞧見璽潤在一旁噓寒問暖,不離不棄的關懷著,心疼著,安慰著。
羽箏瞧著語鶯啼就痛心疾首的杵在門口,趕緊環抱著璽潤,膩歪的說道:“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不要離開我。”
璽潤露出一抹激動的笑容,如此說來,羽箏便是原諒自己了,也愿意與自己在一起了。
心中高興的了不得,卻又生出一絲疑慮。
想起當初羽箏要殺自己,袖中那明晃晃的短匕,趕緊摸摸了她的衣袖,直到沒有危險之后,他才滿心歡喜的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當語鶯啼失望的流著淚離開之后,她這才露出一抹厭惡憎恨璽潤的神色,如若不是為了報仇,她焉能犧牲色相恭維討好他。
他激動的向羽箏再三確認著:“羽箏,你真的肯與我在一起,不與我置氣了么?”
羽箏附和的點了點頭,其實內心,已經很想要離開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