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璽潤飛奔而來。
他一把拽過她,將她攬入懷中,害怕失去的他,心慌的緊緊將她環抱著。
:“羽箏,不要犯傻好不好,你還有我啊!為什么要尋死?”
羽箏失魂落魄,沒有半點兒生氣的說道:“珠璣——珠璣她也離我而去了。”
說著!便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璽潤心疼的了不得,但卻半點兒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直到這一刻,整個珠家也化為了灰燼。
就這樣,在璽潤的堅持下,羽箏被強硬帶離了現場。
很快,珠家滅門一事,也傳至整個蜀國,搞得蜀國百姓們人心惶惶。
尤其是剩余的沐家與曲家,下一個會輪到他們之間的誰呢?
沐家不但擔心,還著急忙慌的在已成為廢墟的大將軍府中,尋找著沐玄若的蹤跡。
但除了黑炭一般的尸體,便無其他。
當然,待到他們走后,璽潤也派遣了幾個護衛前來查探清楚,確定人都葬身火海之后他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此刻!叢帝正坐上位,愁的是焦頭爛額。
璽潤為了平息叢帝的憤怒,只好以仇家尋仇來搪塞。
但沐難支與曲無遺不依,這事明顯是有人蓄意謀殺,怎的就會是仇家尋仇了呢!
可此時叢帝顯然已經十分不耐煩了,他擺了擺手,根本聽不進沐難支與曲無遺的勸言,也不愿意重新暗查此案。
巫師只在一旁沉默不語,害怕惹怒叢帝或璽潤,惹來一族的災禍。
左政史到沒有巫師那般冷靜,反而上前磕頭逼迫叢帝清查。
叢帝再次大怒,指著左政史呵斥道:“莫要拿你這衷心的模樣來脅迫尊,以往尊忍耐你,如今尊,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左政史是一個正直的清官,他看得出這其中疑點,故而才懇請叢帝重新清查。
他執意說道:“君既痛心珠家衷心,就該好好查明真相,此事尚有蹊蹺,請君親查此案。”
叢帝自然已經氣憤不已,他踱步上前,望著已經將額頭磕得流血的左政史。
眼里充滿了厭惡與氣憤,如若不是看在他家族世代功勛的份上,自己都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璽潤一面瞧著左政史一步步激怒叢帝,一面在心中暗自欣喜著。
只見叢帝向左政史呵斥道:“尊再給你一次機會,最好給尊閉嘴,不然將你一族以違逆罪論處。”
左政史此刻苦笑,當初惹怒他被緊閉,如今連諫言都被他駁斥恐嚇,既如此!又何必衷心這樣的君王呢!
隨即松了發冠,脫了外衫,最后一次向叢帝恭恭敬敬行禮說道:“老臣對君一片忠誠之心,句句實言相稟,若剛正直言就是罪過,老臣愿用性命恩求君清查沅家與珠家一案。”
叢帝聽罷!瞬間不悅,甚至是憤怒至極,氣得青筋暴起的他,指著“冥頑不靈”的左政史說道:“國相大人已經將此事查了個清清楚楚,一個堂堂大將軍,殺人無數,仇家遍地都是,來尋仇滅門珠家,乃正常不過,你要查,脫了這身官服,你自己去。”
左政史失望至極,他癱軟在地,最后一次極力諫言著:“君明知老臣赤誠之心,也絕不是那等胡謅之人,老臣不是不信任國相大人,而是此案仍有遺漏,請君恩準重新明查。”
瞧著他誠懇的模樣,加之還有沐難支與曲無遺匆匆附和,他實在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澆滅左政史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