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著急忙慌的往自己的院落踱步,可心里越是害怕慌張,就越容易出錯。
幾次險些絆倒之下,突然靈機一轉。
她才不要當璽潤的擋箭牌、出頭鳥。
她要做最后勝利的那個強者,她心生一計,趕緊吩咐仆子,從房中取來毒藥粉末,讓仆子尋機將這東西隨意塞去一個室寵房中。
而璽潤身邊兒攏共有五個室寵,地位最低的就是冉族送來聯姻的姑娘。
她本不是冉族族長的女兒,不過是臨時過繼在族長名下,以此來嫁給璽潤聯姻。
她膽子小,品行極端正,又懷了孕。
因為她從來不滋事惹事,乖覺的讓人心疼,故而璽潤才會對她更心軟和照拂一些。
仆子想到這一點兒,才要嫁禍給她。
正好這會兒幾個室寵都帶著仆子嬤嬤們去了靈堂哀思,院落里又沒有璽潤派護衛守護。
哪怕是將毒藥隨意扔在其院落里,也會被懷疑,自然也能成為他們的替罪羊。
果然,在啻昀的極力堅持下,璽潤終于讓開棺驗尸。
映入眼簾的無疑是一副中毒的模樣。
一眾室寵也被驚嚇夠嗆,如若不是璽潤在一旁穩定人心,估計靈堂的所有人都慌亂了。
啻昀沒好氣的向璽潤質問道:“方才國相大人還說老夫的女兒是受驚嚇所致,眼下你看到這般可有話說。”
誰知璽潤半點兒沒有憤怒,反而沉著非常。
喚來一隊護衛,所有院落挨個搜查。
直到語鶯啼不緊不慢、不慌不亂的匆匆走來。
裝的好一副哀傷的模樣,順便“痛哭哀嚎”的望了死去的啻家貴女一眼,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此番她的表現,與璽潤對比下來,反而讓人覺得語鶯啼才是她的丈夫,這般癡情哀傷。
啻昀可不吃這一套,望著語鶯啼冷冷問道:“你這丫頭怎的比其他室寵來的更晚一些?期間去了何處?”
語鶯啼趕緊拿起錦帕擦拭著眼角上的淚水。
哽咽道:“妾先前得知夫人有了身孕,心中高興,只盼來年姐姐能為國相大人誕下貴子,故而每日一早,都會去往祭祀殿為夫人祈福,誰知一回來便得知了這樣的消息,方才在半路暈厥了過去,這才醒轉,才遲遲趕來。”
啻昀自然不會全信,畢竟后宅爭寵的事常有,哪里會有她這樣善良大度的人呢?
:“你這丫頭倒是撇的干凈。”
話落,仆子趕緊上前為語鶯啼爭辯道:“公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清查。”
啻昀大怒,一腳將仆子踢飛在地,呵斥道:“小小奴仆,半點規矩也沒有,國相大人平日里就是這么教導你們的嗎?竟還敢在老夫沒有發話之下,在此胡言亂語。”
仆子趕緊跪在地上告饒,而璽潤只想當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外人。
語鶯啼心疼自己的心腹,趕緊附和道:“公爺說的是,都是妾管教不嚴,今后一定好好訓斥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