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昀望著語鶯啼這委屈模樣,只冷笑。
也就在此時,有護衛來稟,說是已經查到了啻家貴女所中之毒的出處。
隨后再將那裝有毒粉的小竹瓶遞給了啻昀。
他老淚縱橫,憤怒的大喝一聲:“是誰,是誰害了國相夫人?此毒,又是在何處尋來。”
護衛掃了璽潤一眼,得到他的示意后,這才一五一十的回稟出來。
證據直指冉族貴女,她無處可辯,只驚慌的跪地向璽潤磕頭,并否認是她所為。
此時的璽潤只深深的掃了語鶯啼一眼,并沒有理會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冉族貴女。
語鶯啼見勢,趕緊上前對她喝罵道:“果然是你,平日里瞧著你溫順可人兒,原來老實模樣都是裝出來,可憐夫人也才有孕,就被你硬生生害死了。”
話落!經過語鶯啼的挑唆,啻昀似乎已經暴跳如雷。
依舊給了她一腳,正好踢在了冉族貴女的小腹上。
莫說靈堂的一眾人驚愕不已,連同冉族貴女都已經疼的滿地打滾了。
直到裙擺下流出了大片血跡,璽潤才有了動容的神色,何況她懷的可是他的親骨肉啊!
他趕緊去環抱冉族貴女,心軟的有些自責。
可明知孩子保不住了,她仍舊央求璽潤救救她的孩子,甚至愿意領這莫須有的罪名,也希望璽潤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啻昀聽罷!大喝一聲:“好啊!你總算承認了罪行,今日老夫便要讓整個冉族陪葬。”
此時的璽潤,已經不滿啻昀的咄咄逼人,環抱起已經暈厥的冉族貴女。
面對啻昀,第一次露出了一抹駭人的氣勢,他赤紅的雙眼,似乎能冒出火來。
冷冷的來了一句:“公爺心疼自己的女兒,而她肚子里逝去的骨肉也是本相的孩子,你啻昀可承擔得起?莫說冉族,就是區區博族,你都沒有能力撼動,既然此事已經查清楚了,那么本相死去的孩子,也足以還你死去的女兒了。”
啻昀聽著璽潤這無情無義之語,又望著璽潤那不可反駁的神色,他既氣憤又委屈,可偏偏自己確實不好拿璽潤怎么樣。
眼睜睜看著璽潤抱著冉族貴女離去的背影。
只能憤怒的呵斥了一句:“璽潤,你離了老夫,你算個什么東西?如若不是老夫與你家聯姻,你以為你能拉攏其余部族?老夫就在這兒告訴你,你若不拿冉族給老夫一個交代,你國相府今后絕沒有太平日子過……。”
喝罵到此處,一旁的室寵們都被驚嚇的四散逃去,誰也不敢得罪這發狂的啻昀。
他老淚縱橫的望著石棺里的尸體,自己女兒容顏依舊,可是卻被陷害的永遠的離開了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讓他痛不欲生。
他心如刀絞的說了一句:“孩子,咱們回家,跟為父回家可好?”
說完!便上來幾個啻家護衛,抬著棺槨就往啻家而去。
區區一個風光的葬禮,他啻昀還是給得起的。
只是璽潤他堂堂國相的面子就不好放了。
當叢帝知道了如此奇葩之事后,特意將璽潤召回了宮里回話。
這家伙也是有目的的,故而沒有實情相告,只說冉族貴女善妒,毒害了受寵的啻家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