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此刻的雪窗螢卻猛然跪在她面前,近乎哀求的哽咽著:“巫女姐姐,求你告訴我,他怎么樣了?他在那兒?他是不是出事了?”
羽箏將懷有身孕的她扶上床榻,望著迫切的雪窗螢,自責的說道:“如今,你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應該好好活下去,平平安安將孩子生下來,撫養他長大,只要你們母子好好活著,他應該很欣慰的。”
聽了羽箏此番說來,雪窗螢徹底瘋了,梨花帶雨、痛心的緊緊揪著自己胸口衣衫,久久回不過神來。
就好似那沒有靈魂一般,起身就要去找水陌殤。
她不信羽箏的話,更不信水陌殤會離她們母子而去。
就在欲踱步至門口時,羽箏直接一掌將她擊暈了過去。
除此之外,她沒有別的法子讓她冷靜下來。
而在院落暗處偷偷望著一切的巫師,突然發現了幾個細作的身影。
試想巫師閣突然多了一個孕婦,多少讓人有些奇怪,故而偷偷打聽而來。
他瞧在眼里,也急在心上,不用多想,這些細作一定是璽潤安插來的。
巫師悄悄踱步而來,面對這群細作,他是很憤怒又不滿的,只是不好揭穿,畢竟自己一族性命還捏在璽潤手中。
細作們自然不會想到巫師對他們已有防備,反而還十分鎮定自若的向他行禮。
巫師理也沒理會他們,只在門口向屋內的羽箏喊到:“丫頭,你云表姐可還好?”
屋內的羽箏起初一愣,不明白巫師的意思。
便思量了片刻,恍然大悟之后趕緊答道:“叔父放心,云表姐來都的路途上長途跋涉,身體有些受不住,故而受了風寒,如今吃了藥已經睡下了。”
巫師這才放心的長舒一口氣,而一旁的細作們也趕緊見禮退避。
當然,這樣的消息必然也會去通知給璽潤的。
只是陪同璽潤用膳的語鶯啼卻泛起了嘀咕。
:“這倒怪了,前幾日還聽說巫女大人病重來著,今兒怎的就安然無恙的回了巫師閣呢?況且羽族,也未曾聽說有云表姐這位人物呢!”
璽潤面對陰陽怪氣的語鶯啼,臉色顯然有些不耐煩。
:“閉嘴。”
語鶯啼不悅,也不滿璽潤的態度,趕緊殷勤的為他夾菜,又一面笑吟吟的說道:“羽族也算是大族,您不如帶妾去瞧瞧那邊兒的風情如何?”
璽潤深知她的意思,不就是讓自己暗中查訪羽箏的身世和那個云表姐的家底嘛!
他冷眸掃了語鶯啼一眼,這丫頭明明被自己傷透了,可為何又變得如此殷勤寬容呢?
:“瞧著,你對此事很感興趣,那不如交給你去辦吧!”
語鶯啼趕緊淡笑的婉拒道:“哎喲!阿潤你莫要與妾玩笑了,此等大事妾焉能勝任。”
璽潤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無事,本相命幾個護衛跟著你去往羽族散散心,不過是三五日的光景,平安歸來就成。”
語鶯啼只好見禮應是。
雖然猜不透她到底是想攬下這樣的瓷器活呢!還是想偷閑或是陷害羽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