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鈴深吸一口氣,將那些往事全部埋藏,她才睜開雙眼。
知道她在古巴國住址的人,應該只有昭華姑姑和她的朋友。
和鈴在電話中問過昭華姑姑有沒有將她在古巴國的住址告訴別人?昭華姑姑斬釘截鐵的回答說沒有。昭華姑姑沒有騙她的理由,所以她的住址一定不是從昭華姑姑這里泄露出去的。
那幾個朋友,都是值得信賴的人,是不可能背叛自己。
和鈴知道父親在打職棒的時候存下一筆巨資,他曾拿著存折對那時候剛去陽光青少年訓練中心學習不久的和鈴半開玩笑的說道:“這是你以后的嫁妝,可要好好藏起來哦!”
存折上的數字高的驚人,為了彌補父親的過錯,母親曾想將那筆錢捐贈給志成高中和死者家屬,但那筆錢卻早已不見蹤影。
寫信人似乎對和鈴的事情了如指掌,不僅知道她在古巴國的住址,而且在信中對方稱呼她為‘和鈴’而不是‘沈鈴’,說明對方知道她已經改成了母姓。
這個自稱為父親故人的人到底是誰?雖然這個人說自己與父親相熟甚久,但和鈴無法憑現在的記憶確定是否真的有這個人的存在,也無法確定這個人是敵是友。
她的地址又是從哪里泄露出去的?這些問題的答案,和鈴只靠琢磨是琢磨不出來的,她必須用自己的雙眼去確認過之后,才能得出最后的答案。
和鈴換了一個坐姿,重新調整思緒。
自從知道和鈴要回花城之后,母親和媛就沒有冷靜過,一直勸她放棄這個想法,告訴她過去的那些事已經和她們無關了。
可是和鈴做好的決定不會輕易更改,盡管對父親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但她依舊不相信父親會做那樣的事。
和鈴問母親按照她對父親的了解是否相信他做了那些事?母親當時沉默了沒有回答,她沒有立刻承認也沒有立刻否認。和鈴頓時就明白母親心里也有疑云,所以最后才會默允和鈴回花城。
既然要查當年發生的事,那么就免不了要進志成高中棒球部,成為一名高中生棒球員。因為父親畢業于志成高中,大學在讀時便加入了花城職業棒球隊,退役之后便回母校志成高中擔任棒球隊的總教練。
和鈴不知道父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給自己灌輸棒球知識的,但從她記事起就一直在打棒球,很小的時候她就被父親帶到陽光青少年棒球員訓練中心學習。
這么多年來,無論是父親出事還是母親遠嫁古巴,和鈴都沒有停止過打棒球。不是對棒球有多么地熱愛,而是打棒球已經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她不熱愛,但也無法放棄。
更何況,父親毋庸置疑是一名優秀的投手,和鈴以擁有這樣的父親為榮。在找出真相之前,她放不下自己同樣身為投手的驕傲。
阿爾伯特叔叔也是高校的棒球教練,繼兄是一名捕手。
在古巴的時候,阿爾伯特叔叔將和鈴視作王牌投手一樣培養,但她卻不愿意參加棒球比賽。
繼兄參加比賽是為了獲得榮譽,和鈴沒有這方面的追求,更何況她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有待提高。她的控球能力不夠精準,身為女子的她,打擊力也不及那些身強體壯的男子。
在棒球王國古巴,她沒有和那些真正為棒球拼盡所有的選手們爭奪王牌位置的理由。
和鈴雖然沒有超高的球速也沒有精準的控球能力,但她有模仿別人投球的能力。和鈴估摸著以她的棒球水準,參加中學級別的棒球賽應該是足夠的。
只是身為女子,要想進志成高中棒球部和男生們一起比賽卻還要另尋他法。
和鈴想著回花城之后要做的事情睡著了,從古巴到花城要坐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她要補充好體力,也要提前適應時差,這樣她才能以最好的狀態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飛機終于落了地,和鈴提著行李箱走出候機樓一眼便看見了人群中的林昭華。
林昭華也看見了和鈴,她向和鈴招手示意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