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看著和鈴,她已經回花城的事,原來只有自己是今天才知道嗎?
沈逸的手暗自緊握成拳,但一想到,和鈴那性格,又釋然了。她本來就是一肚子壞水,又經歷了那么多事,無法完全信任別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沒事吧?”
察覺到和鈴情緒的不對勁,沈逸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沒事啊。”
和鈴松開自己,笑著對沈逸搖了搖頭,和以往不同的是和鈴此時臉上雖然在笑,眼里卻沒有半點笑意,甚至有些淡淡地疏離感。
她這副模樣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沈逸知道她肯定又想起在陽光訓練中心發生的事。
和鈴不愿意說,沈逸也不會去觸碰她的傷口。
可是沈逸心里卻很氣憤,明明她最喜歡給他添麻煩了,但在這件事上卻不愿意多說也不愿意麻煩他。
沈逸心有不甘,可惡,也不看看自己幫她處理了多少麻煩事,他還會在乎多這一件嗎?為什么要故作堅強呢?
“從那之后,他再也沒有來過陽光青少年訓練中心。……你也沒有必要那么在意了。”
沈逸的聲音很輕,他也沒有看和鈴,目光看向遠處的天空。
沈逸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雖然他的勸解才是正確的,但若是和鈴固執地不愿意放下過去,他也不會逼迫她。
在棒球場上,他是四棒,也是一壘手,除了得分之外他最想做的就是不給投手添麻煩完美地解決掉一壘的跑壘員。
和鈴自然知道沈逸說的‘他’是誰,也知道自己故意閉口不談的事被沈逸察覺到了。
也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剛開始記事的時候就在一起打棒球了,都是最了解對方的人。
可越是了解,越是信賴,有些事和鈴就越不想讓他們觸碰。
“嗯。再緩緩吧。”和鈴依舊裝作沒事的樣子,笑著說道。
沈逸不是個心細的人,但是此時他卻感受到和鈴身上散發出了敵意,這種敵意不像是她有意對他露出來的,而像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本能。
沈逸嘆了一口氣,就算是他們,也不能觸碰她的逆鱗,或者說正因為是他們,才更不能觸碰這片逆鱗。
“比賽的事我會和他們商量好的,你剛回來,確實應該再適應適應。”
“沈逸,謝謝。”和鈴真摯地向他道了謝。
她真的很感激沈逸一直以來都守護在自己身后。
“見外了。無論何時,我們都會守護好你的背后,所以你就專心對付眼前的敵人吧。”
沈逸宣誓一般地右手握拳輕錘自己的胸口。
“嗯,我相信你們。”
和鈴笑著看向沈逸,不再故作堅強,因為身后有可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