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我開始想念一個人,想的不得了,想看見他的臉,想聽他的聲音,想的不得了,好像是腿上扎著滾燙的針灸,只能忍耐著不動一樣。”
和鈴緩緩的念出目光所及的句子,語氣溫和而沉穩。
林簌聽著和鈴的朗頌,她自認為自己的聲音算頂好聽的了,和鈴的聲音卻比她更溫柔動聽。
“有想念的人,真好。”
林簌有些羨慕的看著和鈴。
“也曾有過想見卻見不到的日子,所以并不值得你羨慕。”
不過幸好自己已經回花城了,那些想念的人也都已經見到了。
和鈴抬頭看向林簌,繼續說道:“順帶一提,光是等待的話,是什么都得不到的哦。”
“可如果付出心血,最終卻什么也得不到該怎么辦?”林簌問道。
聽到林簌的問題,和鈴低頭思考了一會,隨后問道:“你還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或者我換個問法,你有害怕失去的東西嗎?”
林簌沉思片刻后,忽然苦笑。
“什么也沒有。”
“那你為什么不拼一把?像跑3千米那樣,你明明也可以直接棄權,為什么會站上賽場呢?”
和鈴見林簌眼神逐漸變得明亮,便繼續說道:“我想,你已經有答案了吧。”
她并不是心血來潮才決定幫助林簌,當時林簌雖然埋著頭在做練習題,可是她卻感覺到林簌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不愿意屈服的堅強。
林簌給和鈴的感覺是,一個人也可以活的很好,可以活的很精彩。
這是和鈴所欠缺的,她在生活中遇到問題便會依賴沈逸。在賽場上她也無法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解決打者。
因為沈逸、星闌和夕默守在自己身后,因為知道即使自己投不好,也還有小純在后面救場,所以她才能毫無顧忌的將球投出去。
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她想變得堅強,所以才會被堅強的林簌吸引。
“我什么也不會。”
林簌的聲音變得有些微弱。
“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會,這場偽裝成丑八怪的戲,你演的很好,我想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演員。”
和鈴沒再看林簌,目光重新回到書本上,隨口便說出了心中所想。
此時的和鈴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一語成讖。
“如果可以,我想聽你說我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聲優。”
林簌半開玩笑的說道。
“據說有很多演員不演戲之后就轉型成為了聲優。”
和鈴其實只是隨口一說的,畢竟她不了解那個圈子,只是演員和普通人相比較之下,還是演員成為聲優的可能性比較大。
也不記得在哪聽到過這么一句話,一名好的演員可能不是一名好的聲優,但是一名好的聲優必定是一名好的演員。
聽到和鈴的話,林簌的眼眸微微閃動,似乎有些心動。
和鈴坐了一會之后,忽然覺得有些冷,估摸著也快上自習課了。便沒在和林簌聊下去,起身下樓。
回到教室的時候,和鈴發現有一群人正在看她,當然鄧奕銘也在看她的人群當中,那天鄧奕銘留她下來說完話之后,她和鄧奕銘就再無交流。
此時被對方盯著看,和鈴感覺怪怪的。
“欲采白櫻,霜雪紛飛。霜花難辨,何以解憂?”
季羽嘴角掛著淺淺地不知真假的笑意,不疾不徐的向和鈴走去。
和鈴看著他,心想這個人怪好看的,但為什么自己沒有半點印象呢?
季羽看著一臉茫然的和鈴,走到她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然后右手手肘撐在課桌上,右手手掌托著腮,饒有興致的盯著和鈴說道:“你說這白茫茫的一片,是雪還是花呢?怪物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