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千沅眼睛彎成月牙,他動了動木棍,笑道:“你們好啊,我的隊友們。”
視線越過最前面的人群,他徑直看向了林生,漫不經心的笑容若有若無的帶了幾分期望的試探,“你記起我了嗎?”
林生回望著他。
齊平周……哦,不,齊千沅穿的并不是他進入場景的那套棉麻衣服,而是一套純黑色的襯衫加上自然垂落的西裝褲,這身打扮很容易往‘保險’方向奔,但他穿起來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有種神秘的貴氣感。
帶著精致褶皺的袖口略有些磨損,褲腿沾了些灰塵和蘆葦屑,發絲也有些凌亂。和之前的他有很大變化,像是好不容易解決了什么麻煩事◇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林生微瞇眼睛,使自己打量的目光不那么顯眼。他輕飄飄問道:“你是越獄過來的嗎,弄得這么臟。
齊千沅一愣,然后笑著搖了搖頭,“我是太想回歸隊伍了,一時沒有注意這些細節而已。”
他不再追問林生是否記得他的名字,這種轉移話題的反應正好證實了這一切,他對齊千沅這三個字沒有印象。
林生捕捉到了齊千沅笑容中一閃即逝的失望,他莫名地皺了皺眉頭:自己應該記得這個名字嗎,是在哪見過的?
“也算是自作孽,如果沒改……..”齊千沅意識到他們都在聽著自己說話,及時收了話音,指了指眾人身后坐在地上的文文,“你們怎么解決他?”
見齊千沅如此自然地加入其中,劃水三人組都一臉懵逼。
“哎,不是,你怎么還改了個名字?”劉山山指著他的手環。
厲歌不耐煩道:“這么簡單都搞不懂?這是他的真實名字,之前的是假身份!”
劉山山更驚訝了,刻意將嗓音壓低,但還是控制在場所有人一一包括齊千沅都能聽到的范圍內,“他之前這么騙我們,我們就如此容易地讓他加入了?”
“這得問受害者了。”厲歌轉頭看著林生,眼神帶著些許的微妙。
林生莫名因為這句界限模帶著些暖昧的話語莫名生出幾分心慌、還夾雜著幾分氣急敗壞和惱羞成怒。
不過他本人并沒有察覺到這種心情的變化,只是故作冷漠的解釋道:“我和他也沒有很熟,不至于牽扯到什么利益關系,也不是他的受害者。”
說完這句話,他還是默認了讓齊千沅加入其中,轉頭去處理地上的文文。
齊千沅將“沒有很熟”這幾個字在齒間反復咀嚼,味地盯著林生的背影,在其余隊友復雜的目光下優雅從容地走了過去。
林生的拷問一向直接平淡,他垂眼望著被反捆住的文文,平靜道:“你的尸體埋在哪里?”
文文身上的傷已經被簡單處理過了,處理時她努力反抗,成功將地上的血染了自己一身,此時她憤恨地瞪著林生,怒火中流淌著悲傷和絕望,看起來令人心生不忍。
反觀林生,他臉上面無表情,對眼前的場景毫不動容,怎么看怎么像一個欺負良家婦女的反派。
而且問話的內容很奇怪,劉山山他們沉默
了,找不到機會見縫插針問林生是怎么想到的‘尸體’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