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薛蘿認出他排布的陣法,嘲諷笑道:“伏龍陣?是不是我不發誓,你就預備將我一輩子困在這里頭?葉扶風,我以前就在想這云朝朝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沒胸沒屁股,怎么就能把身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現在我終于想明白了。”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原來你們男人,就愛出淤泥不染、楚楚可憐的那一套。”
葉扶風皺了眉頭道:“薛蘿,我是真的想讓你和她好好相處。等你傷好,我可以放你走。”又道,“這陣法對你療傷有益,也可以護你周全。薛蘿,莫要和我賭氣好嗎?待這次回去,我就稟明師父讓我們完婚。”
李薛蘿冒過難以言喻的惡心,只覺得這百年以來都不曾真正認識過眼前這人,她道:“我只知,有人拿了不屬于她的東西,就得還回來。早還晚還,都得還回來。”
葉扶風眸中閃過不悅:“薛蘿,我已經說過了,朝朝需要天珠。至于你身上的毒,我會想辦法的好嗎?這些年,但凡收集到有用的靈草,我不都第一時間給你送去了嗎?薛蘿,你還想我怎么樣?”
“所以你覺得,我還應該感激你?”李薛蘿冷笑道,“醫海書閣的那場火災,滄海城那場瘟疫以及我整個崇仁派上下百名弟子包括我爹爹的性命都可以一筆勾銷?”
葉扶風身子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薛蘿。
李薛蘿已然不抱希望,看到他的反應,她的眼睛里又有血珠冒出來,幾乎接近瘋癲:“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打掩護的手法很拙劣?我與云朝朝之間有如此多的血海深仇,你竟然輕描淡寫說要我們好好相處?葉扶風,你真當你是誰?我李薛蘿非你不可嗎?”
“夠了!”葉扶風惱羞成怒。“李薛蘿,我已言至如此,你好自為之。”
他剛要提步離開,驀然感覺那天珠捏在手中發燙,他一個把持不住,令這天珠飛在空中嗡嗡作響。
林致原本抱劍做壁上觀,見此不禁伸長脖頸神色肅然:“這天珠果真是她的東西!”
“李薛蘿,你做了什么?”葉扶風大怒,兩只眼瞳冒著火星。
此刻李薛蘿將那只枯槁的手腕摁在前胸,本命法寶藍鐲掛在上頭發出幽幽寒光,她蒼白冷清的臉在這片寒光襯托下顯得更外幽遠:“別說是將天珠借給她,就是看,我也不會令她有機會再看上一眼。”
林致已然察覺她意圖,一個機靈從地上躍起來:“不好,她要毀掉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