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薛蘿原本就坐在他盤起來的大腿上,這一用力,漢子兩臂從腋下攬著她的腹部,整個身體就貼著她赤裸的后背。
他雖然是個傻子,但終究是正常男子,該有的部位他不會少。
兩人都近乎全裸,這樣親密接觸,李薛蘿甚至都能感覺他因為接觸異性無意起的身體變化,再也忍不住用手肘子抵住他,沒好氣道:“不要碰我!”
只是她此刻比普通女人都不如,不單單說話沒有氣勢,那一下更像是小貓撓癢癢一般。
漢子也不生氣,反而順著她的手臂將她的手抓在掌心,自個兒比劃起來。
他的手又粗又大,幾乎能完全包住她的拳頭:“媳婦,你的手真小。”說著拉著李薛蘿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下親了又親。
李薛蘿只覺得他嘴上的胡子像是鋼針,扎得她本能往回縮手,眉頭當即就皺起來了:“莫要胡說八道,我不是你媳婦!”
漢子聽到她說話心里還有些美滋滋的,但是一張嘴就說她不是自己媳婦,他頓時有些著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他身材魁梧高大,這一起身時動作又急,整個不大的小舟都被他的動作帶得晃動。他也不管這船會不會翻、兩人會不會落水,只大聲道:“樂官說了,這海里的東西,誰撈起來的就是誰的。你是我撈起來的,怎么就不是我媳婦兒了?”
他說的時候眼睛瞪得極大,不太收拾的頭發和胡子看起來極為蓬亂,普通女人若是見他這般兇神惡煞可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李薛蘿不至于怕他,畢竟對方終究是凡人,他要是對自己真想圖謀不軌,自己有一百種弄死他的法子。
可她雖然不見得吃虧,但在無遮無攔的大海上,她也不會得什么好處,還會因此沾染上凡人的因果,也便從心中踟躕——這是個傻子,算是個病人,自己沒必要要了他的性命。
手掌無意識的張合,終究打定主意走一步看一步。
她如此想,輕輕扯了漢子的胳膊。她有給小孩子治病的經驗,知道撫觸病人肢體能給予安全感,協助對方快速安靜下來。
漢子顯然氣得不起,整個胸膛都在起伏。可當李薛蘿主動挽他的手臂,輕輕的拍他的胳膊,他莫名就平靜下來。
他想也沒有想,翻轉了手臂,反而將李薛蘿的手扣在自己的掌中。
相比于他粗糙的手心,李薛蘿的手掌軟綿綿的,甚至還有些冰涼。這樣冰涼的小手捏著他的掌心,漢子只覺得本能的心安,當下一屁股坐下來,癡癡傻傻的張了嘴看著她:“你是我從海里撈起來的,你就是我的媳婦!”
他雖然傻,偏偏就認這個理。
李薛蘿也是無語,此刻一只手被他捏住,只得用另外一只手撩頭發,露出面上的傷口對他道:“你只聽樂官的話。別人的話你聽不聽?”
漢子顯然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急忙向她解釋:“樂官是神仙,神仙的話自然是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