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天花板不知因何原因,突然散落一大片紙,大張小張,如下雪般散落整個房間,足足近百張……
四人見狀,趕緊彎下腰,小心翼翼拾起散落的圖紙。
而蘇達。
臉都紫了!
死死的盯著屋頂……
這……太不可思議。我明明只撿到了個“膠囊”,而現在這天花板,竟奇特的掉出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圖紙。
我冤啊!
我最近兩個月,除了出門買過幾次衛生紙,其他的紙,我可什么也沒干啊!
真是,活著都見鬼啊!
和蘇達一起發呆的還有黑衣孫副部長,他同樣死死盯著天花板。
檢查這個房間,是他的職責,本以為檢查的絕對干凈,誰知天花板能下紙。
還下了兩次。
還上百張!
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他作為聯盟保衛部副部長,哪里犯過這樣低級的錯誤。
即便是牽條“哈士奇”,也應該發現這些才對。
可。
他們幾十名聯盟保衛部精英,十幾條聯盟精銳軍犬——竟然全瞎了!
房間轉瞬安靜下來。
一大一小,傻傻的盯著天花板,兩白兩黑,蹲著整理這圖紙。
四人眼神交匯之時,雙眸中不斷匯聚光,從紙上獲取了無限快樂。
便裝的兩人,早已淚流面滿,邊看邊流,邊擦邊撿,對于他們來說,這些是他們一輩子的追求,誰知在這里看到了真理。
白發蒼蒼的老院士,止住淚花,忍不住發問道:“小伙子,這些都是你繪的?”
“我說不是,您信嗎?”
回神的蘇達撇了撇嘴,側臉笑道,“我其實就想搓個望遠鏡,誰曉得,結果越畫越來勁,做出來的望遠鏡比手電筒還亮。剛想拿著看星星,俺家魚塘里的魚就熟了。”
緩過神的黑衣男人,板著個臉,及其嚴肅,訓斥道:“少貧嘴,誰家望遠鏡,望哪里,哪里沒?”
“那可不!”
蘇達見正常的路已經不通,只能走僻徑了:“這不是搓的望遠鏡太聚光,指哪里,哪里亮。”
望遠鏡?
誰信?
蘇達自己都不信,只不過慢慢忽悠而已,忽悠總要循序漸進。
老院士并不理會兩人毫無意義的爭論,邊看著圖紙,邊激動問道:“小伙子,話說,你這望遠鏡……啊,不,這激光武器,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設計的。”
“今天下午吧……”
蘇達淡淡答復著。
老者遲疑的瞥了他一眼:“我……問的是開始。”
蘇達皺了皺眉,聳聳肩,心中無奈:“我說的就是開始啊!你偏不信,還非要我編個時間。”
唉,真麻煩!
摸了摸為數不多的胡茬,蘇達假裝在思考的樣子,掰了掰手指,數了數數,大腦飛速構思著,該怎樣糊弄。
這東西必定不是自己的,無論怎么說,結果都是瞎編。
編,就要編的有模有樣。
強行思索了好一陣子,蘇達終于開口:“恩,我問一下子,我的魚塘有沒有補償!”
這彎轉的有點大。
托馬斯螺旋轉,閃的眾人腦瓜疼。
黎都司眼神凝重,瞪了一眼蘇達,插嘴訓斥道:“蘇達,你這可是重罪,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怎么還想著魚,認真回答問題。”
一聽又搬出重罪這事。
蘇達也不敢嘚瑟了,自己要真把罪責全攬下來,搞不好真要掉腦袋。當然,也沒害怕,他知道,圖紙交出來那一刻,大夏聯盟就不可能見死不救。
蘇達假裝哆嗦了幾下,等了片刻,看似平復了心情,坦言道:“好,我坦白!”
房間再次恢復了安靜。
忙碌的老院士,放下了手中占有水痕的圖紙,瞪著雙眼,豎著雙耳,靜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