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場景卻顯得十分逼真,比起多數有錢人家的孩子來,凌烏月都替她感到惋惜。
在后來的幾天里,凌烏月查到了兇犯模樣,便想請證人回神捕堂里,說給繪畫官聽,讓他描繪。
奈何,那個證人腿腳不好,因此不能走過多的遠路。權衡之下,她突然想到秋水,便叫她當即以木為筆,在一處泥地里,邊說邊繪畫起來。
秋水畫完后,那證人都感到震驚,似乎賊人的模樣,就像被她印在地上一般。
凌烏月頓感訝異,當即決定把她帶回來神捕堂來。可是當時白文正并不看好,硬要她與此前的那位繪畫官比劃一番。
筆墨伺候,這還是秋水頭一回提筆弄墨,喊來了兩位捕役當模特,他們當即比劃起來。
秋水常年在地上畫畫,其中早已無形當中,早已練就一身畫師的功法。
就好像超高級別的武功,往往就最簡單,且最直接的形式發揮出來。
只見她行云流水,只稍稍會就畫完了,而且還同時畫了兩人,連白文正頭像都給畫了上去。
凌烏月一笑,道:“白大人這回無話了說了吧?秋水可否值得留下?”
無奈,白文正只得調走那位繪畫官,從此,秋水就成了西市神捕堂的神來之筆。
而凌府,也坐落在西市。
不過相隔神捕堂還是有段距離。
她們回到家時,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今日倒是回來的尚早了。
往常走回這里,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回到家后,凌烏月趕緊向自己的閨房走去。
因家中無男丁,而她性格一向霸道,所以小時候,就把東院選做自己的閨房了。
那時,凌老太公也沒則,只得隨了她。進入房間,客廳擺了一張長長的案桌,上面多是他推理時用到的筆墨。
而在窗戶一旁,那里有一面桌墻,寬幾尺,高幾尺,上面掛著安陽城都全景圖。
是秋水把她描繪的,目的就不用說了吧?此外,可別以為她一向以男裝示人,就認為她卻不懂的女兒家閨房的裝扮。
雖然她的房間擺設,不像多數女子那般裝潢,但還是設有一面梳妝臺和銅鏡。
從房間的中央處,隔開一面上好的青簾,臥室在簾帳背后,至于那張少女床,并不是拉簾式的木床,反而倒是像知鄰酒館的那樣,一張張平板床。
進入房后,她關上門又拉上栓,拔開眼前的青簾,走入自己的床頭柜旁。
先坐下來,又從一旁的書桌上,拿出一封字條來,對比書信上的字跡。
兩封字跡,一份是日前在案房里推理時,小廝送來給自己提示唐三命案的。
而另一份,便是今晨上午,從林濤手里拿來的書信。
此刻間對比起來,凌烏月仔細看了好幾遍,上面的字跡幾乎無二,絕對是出自一人之手。
“是的!一定是他寫的。”
嘴角念叨,心中卻回想到唐三命案的經過,先是神秘字條,然后是八號賭場,再來是命案結后,神秘人夜襲神捕堂。
江無羨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整件事情,表面上看上去似乎與他毫無關系,但是每次關鍵的時候,他總會突然出現。
如今在細細想來,這個衛無羨或許就是奔著這唐三來的。
但有點說不通的是,他既然從徐州而來,那么自然是不認識唐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