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的平靜,是裝出來了?”
此時,江無羨倒也成了她懷疑的對象,但根據神探法則,她可以懷疑,但不能瞎推理。畢竟是斷案,不是在猜謎。
如果是瞎猜,只會把事情越帶越糟糕,就會無休止的陷入困區,因此,才有了那句‘不可說!不可說呀!’
“想那么多干嘛?無論是不是他,我且先分析這封書信的目的何在。”
所以說凌烏月就是聰慧呢,當事情不明朗的時候,先保持態度,但不能主觀。
只有把其他那些小問題都解決了,那么,真相就會像洪水一樣,猛的一下蹦出來。
看完書信,信中所指,都是那臨縣赤候的事情。
“唐三至臨縣而來,帶上聯絡信物,暗中會見進京祝壽的諸侯王!”看到這里,她想了想,皇太后大壽,少說也收到數十位諸侯王爺的賀禮。
此事換成別的官員也就罷了,哪怕是朝廷重臣都行,可偏偏是什么諸侯王爺。
“諸侯王爺?”登時咯噔了下,“隆平王世子也算是諸侯王爺了吧?此前他曾來過神捕堂里。他一個雍涼王府的世子,來京祝壽就祝壽吧!若是論起拜訪,他應該去拜訪掌院甄泰,可他為什么偏偏要來拜訪白文正這個小小堂官?”
事情越想越不對勁,記得當日從后堂出來時,還故意多留意了一眼。
如果他就是那位神秘的諸侯王,那么當時,他得知唐三已死,肯定是來探口風的。
可是,他已經返回雍涼去了,而那唐三的物什,也全被神秘人盜走,自己到底該不該去試試白文正的口風呢?
畢竟那天,他們聊了些什么?自己也不得而知。
想到這位雍涼王,凌烏月登時又想起齊老六的命案。老仵作曾說過,毒藥很有可能是出自霸道盟前身。
而這霸道盟的總壇,也在雍涼一帶,會不會是巧合呢?
如今要想弄清這里面的原因,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臨縣赤候下手。
“看來明日,我還需去趟總司了。”想到這件事情,一旦說出來,那甄泰不可能讓她去調查的。
如果幸運的話,或許會讓她暗訪。但若是不幸運,估計甄泰又會把白文正喚去大罵一頓。
想了想,反正白大人已經習慣了,指不定他都已經免疫了,無妨。
次日。
京司,神捕院。
“噗!”的一聲,甄泰茶水還未入口,聽凌烏月說要向他請出皇家令牌,當即又把茶水噴了出來。
皇家《九州令》,乃是文王所授,其震懾力,相當于尚方寶劍。
雖然曾有傳聞,但從來沒見甄泰拿出來過,也不知是真是假。
見他噴了口茶水,秋水妹妹看入眼里,想笑想笑的,卻又不敢笑出來。
只得盡量憋住不笑。
“咳咳!”甄泰提了提嗓門,道:“本院知你們查案心切,可是你們也該想想,‘誣陷藩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再來,僅憑一個家奴的命案,和一封連姓名都沒有的書信,你要本院如何把九州令交給你們?”
甄泰倒也不蠢,他說的不錯,此事真偽如何,現在都還不知道。
要是你一個小探官的一句話,我就把家底透出去,那我還要不要面子?
凌烏月又道:“可是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如果這件事不被我們知道,那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也就過去了。可是大人!您可是神捕院的頭梁啊!皇帝陛下親封的三品大長使啊。若是連您都不敢查,那么試問?三司之內,還有誰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