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居狠狠的拍打著他的背,借著酒勁,酣暢的笑道:“所以里香不會怪你的,當然不排除人家是睡著了,所以沒有排斥你這個可能性……總而言之,你不需要內疚,與其說是你詛咒了她,不如說你們是互相詛咒……”
“那……我該怎么辦?”,乙骨憂太終于抬起了頭,看著臉色依舊如常的白云居在一杯一杯的喝著酒,自己也將杯中剩余的酒液全部灌入嘴中。
“還能怎么辦?想辦法解開詛咒啊,你還想留著它多久?”
“可是……如果沒有她的話……”
“如果沒有祈本里香,你就不再是乙骨憂太的話,那你也許一開始就是另一個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看著門外的風淡云輕,天光明媚,耀眼的太陽讓白云居的手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而透過指縫,溫暖終究還是接觸到了自己,“沒有人會因為一件事或者另一個人而成為新的生命,所有的痛苦都只不過是迎來真正幸福的洗禮罷了,不要忘記你來咒術高專的目的,也不要輕而易舉否定我們之間的友情,知道了嗎?”
白云居說完,這次,身后卻寂靜無聲,他回過頭去,滿臉通紅的乙骨憂太,已經斜斜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了。
“真是的,早說不能喝酒,我就帶可樂來了啊……”,白云居無奈的笑了出來,將乙骨憂太歪斜的身體擺正,輕輕的靠在枕頭上,也許他在喝第一杯酒的時候就已經醉了,也許白云居一直在自說自話的唱著獨角戲,但不知為什么,白云居感覺到了,身邊那少年心中的陰郁,終于被撕開了一道小口,陽光透進來,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好了……現在,輪到你們了。”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呼呼——
踏出宿舍的門口的那一剎,白云居的面色已經恢復如初,先前的滿臉酒氣和微醺之態仿佛都是在做戲,仰視著天空當中屹立在鵜鶘背上八風不動的夏油杰,這一次,他恐怕已經無路可退!
陽光被『帳』擋住,風卻越來越大,吹的白云居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而當他的視線終于恢復時,面前站立著的,赫然是滿臉溫和笑意的詛咒師之王,夏油杰。
那件古樸華貴的袈裟,如今披在他的身上,簡直就像為帝王披上了龍袍般,而他哪怕就是這樣站在這里,白云居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好久不見啊,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