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將游云掛在脖頸之后的白云居,后者咳嗽了兩聲,鄭重其事的道:“反轉術式,是一種極其復雜的咒力操作,把咒力以乘法的形式運用,使咒力本身的負向能量變成正向能量,達到治愈的效果。”
“是這樣子啊……”
“呼——差不多了,這個家伙命真硬,我以為他只有胸腔被貫穿,誰知道他的左臂和肋骨,還有脛骨基本上都已經碎成了碎片,這要換成一般人,恐怕痛也痛死了。”,乙骨憂太用手背擦干額頭的汗,看著面前面容已經恢復血色,開始酣睡的東堂,不由得對這個曾經無故毆打白云居的家伙,多了一份敬佩。
“所以說啊,你們來的太晚了,真希!”,躺在禪院真希懷中,真依卻還是沒有忘記埋怨自己的雙胞胎姐姐。
“哼!有本事別躺我懷里啊,真依!”,禪院真希冷哼一聲,卻沒有將懷中的妹妹推出,反而又用了大力,死死的摟住了真依的腰肢。
“誒誒!!勒到我的傷口了啦!真希!放手放手!”
“叫我姐姐我就松!”
“才不要!!!”
……
2017年12月30日——橫濱美術館內。
這是橫濱位于西區的最大美術館,1989年11月3日開館,除了7個展示室,該館更擁有超過10萬冊的藏書。
而就是這樣一個在過往每一日都人山人海的地點,此刻卻冷清的只有擺鐘滴答的聲音,幽暗的環境內,除卻幾盞被手動點燃的燭盞,便只余下了無數點綴在黑暗當中的綠色警示,一直綿延到極目都無法看清的地方,顯得無比詭異。
“這個地方不會有咒靈吧……幽幽的。”,白云居象征性的又向燭火的位置蜷縮了一點,經過半年的咒術師歷練,他對于那種長相驚悚的怪物倒是沒有什么感覺了,但還是本能的恐懼幽閉。
“哼,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太多了,所以日本的咒靈數量才會年年居高不下!”,禪院真依半靠著墻壁,撇嘴笑道。
“這還怪我?人本來就怕黑好叭……還有,要不是你白哥我冒死頂住了那只章魚臉咒靈,你們幾個全都得死那沙灘上。”
“對對對,雖然你們能在敵人領域內撐那么久很不容易,但是救命之恩你們可不能忘喔。”,胖達一本正經的點頭說道,旁邊的狗卷也跟著點頭。
“鮭魚鮭魚!”
“什么嘛!我們也很厲害的啊!雖然確實是靠你們才得救的就是了……”,禪院真依努著嘴,視線飄忽的說道。
這番景象確實不多見,因為以往,京都東京的兩校學生,只要見面,就硝煙四起,戰意滔天,而此刻,卻只有互相拌嘴的溫馨,不知樂巖寺嘉伸與夜蛾正道看到,表情將會如何精彩。
“行了,鬧也鬧夠了,停下吧,真依。”,發話的,是一直盤腿坐在陰暗處獨享安靜的加茂憲紀,而當他站起身來,第一個看向的,卻不是實力最強的乙骨憂太,而是已經面容困倦的白云居。
“你,叫白云居,對吧?”
加茂憲紀站直身體,微微撬開一絲眼縫,注視著這位形似戲謔,實則深不可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