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很奇怪的人……長相蒼老到了極致,簡直不像一個正常人,渾身咒力卻無比渾厚,我不敢妄自揣測,他是否達到了特級,但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比那個漏壺狀的怪物弱!”
說到這里,啖相又遲疑了,它在思索自己是否說的太多,然而這也接近自己所知曉的全部了,反正既然怎么都是死,還不如在死之前,狠狠報復一下那些將自己當槍使的家伙!
于是,它把心一橫,咬牙道:“他的皮膚簡直比咒靈還要讓人感到惡心,一道道深溝,老年斑幾乎把他整個臉占滿了,可是,就是那一雙眼睛,有神的宛如一個十八歲的精壯少年,而最詭異的,便是他額頭上,那明顯的傷疤……與其說是傷疤,不如說更像縫合線!!”
砰!
這一拳,禪院真希沒有使出全力,只是將它逼退,追問道:“他叫什么名字,雖然我可能不認識……”
“不知道……”
“那你們三個,是被他偷出高專的嗎?”,這個問題看似無足輕重,實則可以映射出很多問題,如果啖相回答肯定,那么禪院真希由此反推出許多有價值的情報,而如果答案為否,那么事件將會因為這個第三者的插入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不……并不是他,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雖然我不站在咒靈這一邊,但不代表我就是你們人類的盟友,為了報答那個家伙將我復活的恩情,接下來,我還是會想方設法殺掉你的,但是,如果你能袯除我,那這些話,就算是我給予你的一些獎勵吧。”,啖相深深吸氣,大象無形的隱氣緩緩匯聚在他的周身,這并不是咒力匯聚的流波,而是單純的壓力所形成,甚至連它腳下堅實的水泥地板,也在爆裂轟然聲中,下陷出了一個半米深坑。
“該死!它又一次強化了自己的骨骼……恐怕,它接下來的攻擊,憑我的矛與拳頭,是根本不可能擋住的吧……”,哪怕沒有足夠的咒力,僅僅是觀測啖相那因為咒力過載而展現出的異象,禪院真希便是有些背脊發寒。
“說了這么多了,相信你也感知到了吧?我這一擊的力量,僅僅憑借這樣的你硬抗,十死無生。”,啖相的語氣中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歇斯底里的殺意,反而像一個大徹大悟的僧侶,恬淡自然。
“拿出你身上最終的武器吧,我的最后一擊,可不能被輕易接下來啊……”,沒錯,不僅僅是青淤相與膿爛相擁有生命力這個詛咒限制,哪怕是啖相,也無法避免,咒胎九相圖當中,本就只有一到三相是可以隨意受肉的活體。
因為無為轉變的原因,才強制性的讓它們三位如同被打了腎上腺素一般,強行復活,而當它們的生命力走到盡頭之時,就算是什么樣的術式,也無法拯救它們,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隱藏在幕后,真真正正的咒靈,才會將它們的生命視若草芥。
“嘁……早就發現了嗎?”,禪院真希撇了撇嘴,不情愿的將手伸向背后,握住了那所謂的最終兵器,并利落的將它抽出。
“這把刀……沒錯,如果能死在這把刀之下,也算是生而無憾了……”,當那一把寒光凜然的怪異短刀,出現在禪院真希手中時,啖相的眼中,也終于出現了一絲亢奮狂熱。
“特級咒具,天逆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