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之前——
“不行!白前輩還在這里,加茂前輩你也有離開,你要我臨陣脫逃?做不到!”
加茂憲紀和東堂葵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無奈與欣慰,加茂憲紀悄悄地的搖了搖頭,輕聲細語道:“誰叫你跑了?我們是叫你去呼叫支援。”
“可是……”,伏黑惠死死的咬著牙,他并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人,可看著眼前,被強悍咒靈瞬間重創拷問的白云居,腿就像灌了鉛一般,怎么都邁不動。
看著還猶豫不定的伏黑惠,加茂憲紀狠狠的拍上了他的肩膀,用趨近于命令的語氣道:“快走!你不是咒術高專的學生,更不是一名咒術師!如今的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擁有術式的普通人罷了!我不允許平民死在我的前面!”
肩膀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重,伏黑惠深深的看了加茂憲紀一眼,千言萬語都沒有說出,只是在拔腿離開的前一刻,留下一句半妥協的話語。
“我不會走太遠,更不會就這樣離開!至少……至少我要嘗試去救出那些被咒胎囚禁的人……這不是為了那所謂咒術師肩上的責任,僅僅是出于私情罷了……”
說完,他便遁入空中,向著另一道散發強橫咒力波動的方向飛去,而看著伏黑惠臨走時已不輸成年人的堅毅背影,加茂憲紀只余下一陣恍惚,心中,他不算高大的背影,竟開始不自覺的與禪院家另一位高高在上的嫡子重合。
“這個小子……和他完全不一樣啊,明明,都是禪院家的骨血后輩,那個家伙的性格惡劣到了極點,他卻……”
……
“那現在怎么辦呢?漏壺,需不需要我去把他追回來?只不過,現在的我有點火大,因為你一下子就把這個嘴賤的咒術師殺了,讓我沒有爽到,所以如果讓我找到他的同伴,沒準我會忍不住出手喲~”,真人癡癡的笑著,腳底也毫不猶疑的,一次一次踐踏在白云居的臉龐之上,一聲聲沉重的悶響響起,漏壺也無奈的嘆了口氣,它太清楚面前這個家伙的脾氣了,用人類的話來形容,那就是,最不可饒恕的絕世人渣。
為此,漏壺也只能妥協道:“算了算了,最多只能讓你把加茂家的后代,以及那個大高個殺死,至于那個禪院家的后代,我有感覺到,他并沒有離開『帳』,而是向它的方向跑去了。”
“什么?它?你的意思是——”,真人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轉頭遙望遠處,那里,也有一股強大而兇厲的詛咒氣息,盡管依然遜色于自己,卻也完全達到了特級水平。
“沒錯,看來這次來的,都是些心地善良的好人啊……”,漏壺嘴角微微上揚,而下一秒,風壓吹動著漏壺衣襟大作,恍惚之后,加茂憲紀的眼前,一張已將嘴角咧到耳根的猙獰笑臉,赫然閃到面前。
“正因為是好人,所以殺起來才有意思啊!!哈哈哈哈!”,真人完全沒有認真戰斗的想法,盡管方才三人臨危不亂的默契配合,讓它心中微微一動,但打心底的,它還是認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一群稚氣未脫的少年咒術師罷了。